不然你让别人怎么想?
不过设身处地的一考虑,马忠替张承有些担忧,“孙江东别是有别的意思吧,这濡须坞可是险恶之地。”
诸葛瑾摇头道,“不会的。”
马忠正有些纳闷,就听诸葛瑾说道,“孙江东怕是还另有谋算。”
好吧。马忠懒得计较。
守濡须坞的长官求到头上,这件事于情于理自己都得答应。
马忠应承道,“等晚间收的时候,让他派人来吧。只是我已经应承了周泰,我营里还有不少弟兄,恐怕帮不了太多。”
诸葛瑾听了一声长叹,“这边的事情我也清楚,你有这个心就好。到时候你看着怎么合适怎么办吧。”
马忠听了心中腹诽,事情哪有这么简单,要是自己给张承的少了,给其他武将的多了,你让官集团们怎么想。
官集团虽然现在实力弱小,但素来猜忌很多。
屁股一坐歪,就会给以后谋夺大都督的行动埋上隐患。
送走了诸葛瑾,马忠屁股还没坐稳,就听人说吴郡太守朱治来了。
这下马忠哪能坐的住,赶紧亲自出门相迎。朱治三十年前就跟着孙坚闹革命,后来孙坚死了,孙坚这一家孤儿寡母的都是朱治养大的,这是什么情分?
这些不说,光凭朱治吴郡太守的身份就分量足足的。
马忠一迎出来,就看到朱治正饶有兴致的四下打量。
马忠连忙深深的一躬身,“见过朱老大人。”
朱治没忙着让马忠起身,反倒是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接着才笑吟吟的慢声道,“起来吧。尚香来信时提起过你,还说让我好好照顾照顾。如今看来,老夫还没帮上你,倒要让你帮衬一把了。”
马忠久久才起身,脸上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尚香啊
马忠心中暗叹,对朱治说道,“老大人的来意我已经明白,马忠就竭尽所能,也不会让吴郡来的兵马饿着。”
朱治听了微微笑道,“你的难处我也知道,按说我也该体谅你做小辈儿的。可我也有数千兵马嗷嗷待哺,就算豁出了这张老脸,我也只能来争一争。”
马忠心中暗叹,原本以为自己在这江东军中算是超脱,可以闭门不理那些是是非非,任着性子胡来,谁想到这恐怖的人情社会,就算你是一条龙,也能把你拽到泥塘里打个滚。
马忠只能对朱治苦笑道,“无可奈何,身不由己。若是到时候有得罪的地方,看在尚香的面子上,还望老大人多担待些。”
“尚香?”朱治一愕,接着目光陡然凝重起来。
“额”马忠立刻就意识到了了,孙权能知道自己的事情,八成是有校事向他密报了。
但是朱治不知道啊。
孙尚香给朱治写信让他有机会顺手照顾下自己,可她未必好意思提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
马忠这一张嘴,不就什么都暴露了吗?
马忠只能尴尬的解释道,“刚听老大人这么说所以”
马忠所以不下去了,所以个毛线啊。
尚香这俩字,朱治能叫,马忠能随便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