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消失了三十余年的炸弹,从来没有动静,突然爆炸,还炸断了当年投弹者儿子的腿。ΔΔn
真源先生刚才被那声响,震得痴痴呆呆,半天不吭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梅川道惨叫不止,梅川太郎慌忙从道士那里讨要酒精止血药和绷带,想要消毒包扎,道士说:“这里哪有酒精哪有止血药哪有绷带”
梅川太郎焦急道:“那怎么办你们帮帮忙,把他送到医院里吧”
那道士说:“这附近的医院,估计没人愿意给他看。我看他们几个,也没人愿意背着他去医院,你七老十了,也背不动他吧”
梅川太郎道:“那要是不止血,他会死在这里的。这对两国的友谊不好。”
“狗屁友谊。”叔父道:“那炸弹是谁弄的还不是你个信球货弄的你弄的炸弹,隔了三十年,炸断了自己儿子的腿,跟两国的友谊扯个鸭毛关系”
梅川太郎苦苦哀求,那道士看不下去了,说:“我教你个乖吧,去老君座前,弄点香灰过来,撒他伤口上,就止住血了。”
梅川太郎将信将疑,那道士说:“你要是不信,我就没办法了,你看着办吧。”
梅川太郎无奈,只好去弄些香灰过来,撒在梅川道的伤口上,那血倒真是止住了。
梅川太郎大喜,对梅川道说:“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叫朋友来。”又对我们说道:“诸位中国朋友,我去去就回来,你们帮我照顾下他。”
叔父道:“我们不打他就够了”
梅川太郎尴尬的笑了笑,奔台下而去。
我们这边面面相觑,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忽然听见有人吟诵道:“自是寻春去校迟,不须惆怅怨芳时。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荫子满枝”声音低沉哀怨,听得我脊背寒,循声看时,却是真源先生。他正站在围墙边,动不动的望向远处,嘴里兀自反复的喃喃念诵那诗。
叔父和许丹阳等对视眼,我们都过去瞧他,只见他眼神直,表情失魂落魄,呆呆的,疯病像是更严重了些。
“真源”叔父唤他,他也不回头。
许丹阳皱眉道:“师父他到底是怎么了”
叔父道:“去问太清宫的观主,他肯定知道底细,他不跟我说,但应该怕你这个五大队的总领,他该跟你说。”
耳听得真源先生又念了遍那诗,我心中忽然震动,忍不住说道:“真源先生难道是错过了个等了许久的心上人么”
“别胡说”叔父道:“他个出家的道士,等啥心上人”
但那真源先生忽然身子震,猛的扭过头来,盯着我看,眼睛大亮。
叔父道:“真源,他胡乱说说,你可别乱来”
话音未落,真源先生忽然朝我冲了过来,叔父吃了惊,待要伸手去抓他,他却把握着我的手,连声问道:“你怎知道你怎知道”
叔父和许丹阳计千谋都“咦”了声,围上来探看。
我的手被真源先生捏的生疼,奋力抽出来,道:“真源先生,是您等的心上人负了您,所以您心里不痛快么”
“负了我,负了我”真源先生怔怔的道:“心里不痛快,我心里不痛快啊嗬嗬”
真源先生突然仰面失声痛哭,哭声歇斯底里,泪水滂沱,惊得我手足无措,茫然看向许丹阳计千谋和叔父。
叔父诧异道:“这,这个老道,难道还真是有心上人被心上人伤了心才变成这样的”
许丹阳喃喃道:“我,我也不知道,从来没听师父他老人家说过。不过,我知道,他以前不是道士。”
叔父道:“他什么时候不是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