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儿狠,突然听见三叔开口说道:“大哥,我记得父亲他老人家曾经提到过种人为炼制的邪物,那形容,跟这个神桃倒是有几分相像”
老爹目光闪了闪,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事情。笔Δn
“噢”叔父猛然道:“我也想起来了,会不会就是”
我忍不住道:“是什么”
叔父道:“梼杌”
我茫然道:“梼杌那又是什么东西”
三叔道:“古人传说中的四大凶兽,有种就叫做梼杌。不过你祖父口中所说的梼杌又跟古人的传说不同,详状好像是记载在义山公录里的。是吧,大哥”
“嗯。”老爹应了声,道:“义山公录邪篇有所记载:夺穷凶极恶者之级,置于梼木之椟,以尸血尸脂炮制旬月,融其骨,出其髓,化血为气,便成邪物,名之为梼。古之凶兽梼杌亦由此而来这话的意思是说,杀掉穷凶极恶之人,取下他的脑袋,放在梼木制作的盒子里面,根据某种邪术,用尸血尸油浸泡个满月,等到脑袋里的骨头融缩,脑浆浸出以后,就成了邪物,这邪物便是梼杌”
我听得又恶心又惊惧,直起了身的鸡皮疙瘩。
老爹又道:“父亲他老人家曾说这梼杌是人非人,是怪非怪,需要白天黑夜用怨戾之气饲喂。这个所谓的神桃,既然白天午时夜里子时要放置坟地里饲养,肯定也是吸食怨戾之气的。那应该是同种邪物。”
叔父和三叔都点头道:“那应该是错不了的。”
丁藏阳强笑道:“神断先生真是,真是见多识广,博闻强识”
“少废话”叔父喝道:“你们养这种怪物到底是想做什么”
“啪”
丁藏阳还未说话,突然声怪响,那“梼杌”猛的从地上弹了起来,骤然落在刘步纲的尸体上刘步纲腹部的衣服已经被猫王撕碎,此时此刻正袒露在外,那“梼杌”就落在刘步纲的肚脐眼上
“嗤”
好似道自行车胎漏气的声音,那刘步纲的肚脐眼下突然迸出股鲜血,又听见“咕囔”声,那“梼杌”竟深入到了刘步纲的肚子里
我看的骇然惊悚,禁不住把手抖,正在挣扎中的猫王便立时脱身而去,落在地上复又跳,早到了刘步纲的尸身旁边,伸出猫爪,只捞,便把那“梼杌”从刘步纲的肚子里抓了出来
那“梼杌”上满是血迹,猫王个滑溜,没能按住,那“梼杌”便在地上滚滚而动,恰到了我的脚下,我本来就对其厌恶的很,不自觉的抬起脚来,使劲踩下,正中那“梼杌”
满想着会弹下的,却听见“咯吱”几声怪响,我竟好似踩到了雪球,再低头看,那“梼杌”在我脚下化作滩烂泥
我不禁惊愕,突觉股彻骨寒气自脚下而起,顷刻间直冲胃腹我连忙把脚从那滩“烂泥”上移开,这才稍觉缓和。
猫王冲了过来,见“梼杌”已经成泥,不甘心又不高兴的低吼了声。
我则有些呆呆的看着那堆“烂泥”,又抬头瞅瞅老爹叔父他们,喃喃道:“这,这梼杌怎么这么的不经挨,下子就踩没了”
叔父看向丁藏阳道:“这东西真是你们北木堂的狗屁圣兽”
丁藏阳晃了下神,迅即点头称是。
叔父道:“南木堂的老鳖精吃人不吐骨头,还能喷人,你们的圣兽就这么次脚就能被踩的稀烂”
丁藏阳道:“我,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会这么次”
叔父道:“你又编瞎话吧”
“他倒是没有说瞎话。”老爹替丁藏阳说了句话,又朝外面瞥了眼,道:“看这夜色,应该是子时了,子时不正是这邪物进食祟气的时辰么”
“嗯。”叔父道:“我瞅见它钻进刘步纲的肚子里了哦我知道了”叔父恍然大悟似的拍手,说道:“这东西吸食祟气的时候,就好比咱们修炼调息运气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外界打搅,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丢了性命”
老爹和叔父这么说,我也全明白了那“梼杌”钻进刘步纲的肚子里吸食祟气,正是它最虚弱的时候,却偏偏被猫王抓了出来,又恰巧滚到了我的脚下,所以才会被我大力踩的稀碎。如果放在平常,那“梼杌”未必会这么弱。
三叔道:“这就是命,看看那刘步纲,他白天黑地饲养梼杌,结果临了死在猫王手上,尸体又被梼杌给毁了。都是命啊”
我也是心生感慨,业果还自受,真是点都不假。
就是自己的胃腹,刚才被那彻骨的阴气冲,到现在还有些不舒服,回去得多喝点热水温温了。
机井房里血腥味又浓又重,我的胃腹本就难受,鼻子又尖,嗅着那些味道,更觉不爽,只想赶紧离开,于是提醒老爹道:“爹,我娘刚回来,我二舅还在家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