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闭了眼睛,不见为静,可是那浓郁的血腥味还有惨烈暴虐的嘶吼惨叫却不停的冲撞着我的鼻子和耳朵,让我的胃反复翻腾,几欲作呕
“江师兄,能,能不能停下来”我感觉难受之极,甚至无法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平稳下来。
“怎么了”江道复诧异的看了我眼,大为惊愕道:“陈师兄,你,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难受道:“我觉得这,这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了。”
“残忍”江道复怔怔的看着我,我点点头,江道复又去看我叔父,叔父道:“我这侄子心善,见不得这场面。”
“哦”江道复恍然似的笑了笑,道:“陈师兄宅心仁厚,难得。你要是不想看的话,就学十三嫂和阿冰,把头扭过头,眼不见心为净。”
“就算是瞧不见,也知道很残忍”我道:“江师兄,这是造杀孽,有损阴德的能不能换个法子”
江道复听我说话说得重,不禁愣住了。范瞻冰和夏颍也都扭过头来看我。
“这有什么残忍的”江道成说:“你别忘了,如果不是我们想出了灭掉它们的法子,现在它们啃的可是你们的骨肉它们为害,我们除害,这能损什么阴德”
“不行”我道:“我看不下去”
话音未落,我便冲上前去,抓住两只正撕咬的厉害的山语脖子,奋力拽开,往两侧使劲丢了出去,然后又抓住两只
“陈师兄快回来”范瞻冰喊道:“它们会咬你的”
“真是妇人之仁”薛笙白叫道:“它们是群畜生,懂什么”
“它们不懂,我们懂它们原来不吃人,是人害的它们吃人害得它们成这样的怪物,又要这样残忍的杀它们,做人也太无情无义”我边大喊,边继续拉扯撕咬在起的山语。
但是,我很快就现,我这样做并无实际意义。
那些被我拉扯开,丢出去的山语,又疯似的重新冲了回来,并且再次撕咬成团就如范瞻冰所说,还有好几只山语扑上来咬我。
渐渐的,我身心俱疲
叔父上前把抓住我,将我揪了回去,道:“算了,留着它们,以后还得害别人。这样是残忍,不过忍忍也就过去了。”
“有没有别的法子”我问江道复:“既然它们是被冤魂厉祟附了身,就能恢复,对不对”
“没有别的法子了。”江道复想了想,又说:“就算有别的法子,也来不及用了。”
“为什么”
“因为如果这次不杀光它们,咱们就出不去这个林子。”江道复说:“这次,竹道长和红叶道长可不知道咱们都在林子中。”
“杀孽啊”我失望而绝望的叹息道。
就在此时,叔父猛然抬起头来,“咦”了声,引颈远望。
“琪兄,怎么了”袁重山惊问道。
叔父道:“有人来了。”
“竹道长”我惊喜道:“他老人家来了”
“不是。”叔父道:“是个光头”
“阿弥陀佛。”道生硬而苍老的嗓音传进林中:“好眼力”
众人纷纷张望,片刻之后,只见个身着黑袍的白眉白须老和尚缓缓走到近前。
“罪过啊”那老和尚看了眼厮杀中的山语,责声罪,手指捻着念珠微动。刹那间,只听得“嗖”“嗖”“嗖”“嗖”几声响,那四色灯笼几乎是在同时间全灭
“不好”
“你干什么”
“哎唷”
“你是什么人”
“”
江范夏诸人和薛笙白等都失声呼喝,我却又惊又喜,心中暗忖:“对啊,打灭了灯笼不就好了,我刚才怎么没想到”
“老和尚,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蠢事”江道成指着那和尚大声问道:“谁叫你来捣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