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清源紧锁眉头,默不作声,苦苦思索着解法,我不由得扭头去瞧了瞧明瑶要是明瑶醒着的话,以她的聪明伶俐,应该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吧
于是我又滚动身子,转移到了明瑶的身旁,用脚使劲的蹬她,连蹬了几次,她都没有反应。笔Δn
到最后,我咬咬牙,狠狠心,把脚上的布鞋给褪掉了,伸着脚趾头,在明瑶的大腿上使劲拧了把。
“唔”
大腿尤其是内侧的肉十分柔嫩,最是吃痛,我大力之下,即便是昏睡中的明瑶,也闷哼了声,悠悠醒转。
我赶紧把脚缩了回来,从口中夹出火芯子,嘴里叫道:“明瑶明瑶”
明瑶缓缓的睁开眼睛,略呆,然后看清楚了我,脸上便又是喜,精神振奋道:“弘道哥,咱们没死吗”
明瑶终于醒了,我阵欢喜
“咱们还没有死,不过也危险的很。”我说:“你瞧,潘清源和阿罗也都在这里,咱们都被头绑住了。”
蒋明瑶瞧了瞧苦思冥想的潘清源,又瞥了眼昏睡不醒的阿罗,道:“你刚才是不是拧我了怎么腿上火辣辣的疼”
“嗯。”
“你怎么拧的”蒋明瑶道:“手不是都捆着的吗”
“我用的是脚趾头”
我尴尬的说道:“我叫不醒你,只好,只好这样了。”
“哦。”蒋明瑶听见我这么说,便不再继续问了,我也松了口气。
“那个女人呢”蒋明瑶心有余悸的环顾四周,道:“吸血藤蔓上的那颗人头呢”
“在上面,借着月光练功呢。潘清源说等她练完功之后,就会下来吃掉咱们。”
蒋明瑶抬头仰望,嘴里喃喃道:“真是不可思议,再怎么想,也想不到根藤子上居然结了个脑袋,难道是真的成妖怪了吗”
“明瑶妹子,你快想个办法,看看怎么弄断这头。”
“头”蒋明瑶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双脚,又看了看火芯子,道:“用火难道烧不断吗”
“烧不断。”我道:“刚才我和潘清源试了试,不但烧不断头,而且越烧,那头就束缚的越紧”
“这么古怪呀”
“嗯”
蒋明瑶道:“你把你的脚凑近了,我看看。”
我抬起双脚,仍旧是夹着火芯子,凑到蒋明瑶跟前,让她借着光细看。
心中忧虑:我的脚丫子不会太臭吧。
还好,明瑶没有皱眉头,掩嘴巴,捏鼻子。
她说:“这不是普通的头。”
“那是什么头”
“我也说不上来。”蒋明瑶道:“只不过这头像是在冰水里浸过样,湿漉漉的,而且寒气逼人。这应该是至阴之物,火芯子的火太弱,容易被这至阴之气给克掉,烧不断的。”
“那可怎么办”
“这是邪物,得用法器。”蒋明瑶想了想,道:“弘道哥,用你的丁兰尺试试。你的丁兰尺是辟邪的法器,又是陈家祖传的,肯定灵验无比而且我瞧见你的丁兰尺侧面有紧密的锯齿,可以试着锯。”
“丁兰尺在你身上。”我瞧了眼披在明瑶身上的外套,道:“在衣服内侧的口袋里,不太好取。”
蒋明瑶把身子侧,外套闪出边来,丁兰尺也露出了截,她道:“你用嘴叼出来吧。”
我看了眼那衣服内侧口袋所在的位置,在明瑶的胸前,如果我凑上去用嘴去把丁兰尺给叼出来,势必要碰到明瑶的身子。这可怎么是好
“弘道哥,快点啊”明瑶催促我道。
“这,我”
“你脸红什么”明瑶道:“生死攸关的时候,就别在意那么多了我的身子你又不是没碰过”
这几句话说的我心中片凛然,同时暗暗惭愧:明瑶个女孩子家,都这么光明磊落,倒是我在这里翼翼艾艾,不成样子。
放下惺惺作态,我凑上前去,用嘴咬那丁兰尺露出来的截。
离得稍远,我便嗅到了明瑶身上的幽香,阵阵侵入肺腑,扰的我心中十分不安。
嘴巴够不着那丁兰尺,我只好又凑近了些,不经意间,脸就撞上了团软绵绵的东西,明瑶浑身颤,我便吓了大跳,急忙撤回来,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却见明瑶闭着眼睛,脸上绯红,嘴里说道:“没事再试试。”
我只好再次努力,把心横,碰到就碰到了,争取次解决问题,如果反复不成功,那反倒是显得有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