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毒好像被拔完了,因为伤口处麻木的感觉点点消退,而疼痛感,却在丝丝的增加。
有了知觉,就说明伤处已经好了半。
片刻之后,鲜血,也终于往外渗了。
“真的好了”蒋明瑶喜悦道:“真是没有想到,那样的脏东西竟然还真的是灵丹妙药,这么快就渗出鲜血了”
“是啊。”我也松了口气,笑道:“真是想不到。”
“这就叫卤水点豆腐,物降物。”潘清源说:“那贱人也定想不到,她骨刺上尸毒的解药,竟然是骨头缝里的尸骨蛭”
“陈大哥,这么来,你可是又欠了我们家个人情哦。”阿罗说:“刚才我救了陈二哥命,又带你们来到这里避难,现在也治好了你的伤。你们陈家,总该讲究些什么了吧”
“你放心好了。”我对阿罗说道:“你们要我办什么事情,只要不是坏事,我都愿意尽我力所能及之力”
老爹历来都说,人活于世,仇未必非要报,但滴水之恩,定要涌泉相报。
阿罗家如果真的是遭到了恶人迫害,那我愿意拔刀相助。
阿罗说:“能叫你办什么坏事啊,就是报仇而已”
“这个义不容辞”我说。
他们的对头是红背蛛母,红背蛛母又是我的敌人,如果说是去对付红背蛛母,那还有什么好推辞的。
“就怕你们也不是对手啊。”潘清源颓然的说,然后失落的坐在地上。
“红背蛛母虽然厉害,可是却也不是没有必胜的把握。”我沉吟着说道:“等我的伤势好了,明瑶妹子也完全恢复了,再加上你们帮忙,应该可以收拾她”
阿罗苦笑道:“如果仇人只是她就好了呀”
“嗯”我微微怔,道:“还有谁”
阿罗说:“你能瞧出她是什么来头吗”
“还没能看出。”我摇了摇头,道:“她究竟是什么来头原本的她,不是普通人吗”
阿罗说:“你瞧我们家像是普通人吗”
我摇头:“应该不是吧。”
“自然不是的。”阿罗轻轻的说。
“很多年前,江浙带有个极为出名的中医世家,那就是我们潘家”潘清源的声音响起,道:“我们潘家和你们陈家样,也是术界中人。你们是相脉,我们是医脉,如此而已。”
“原来是这样。”我有些明白了。
怪不得阿罗能弄出清魂汤,宁楠琴能弄出带尸毒的骨刺,而潘清源能知道尸骨蛭可治骨刺的毒,原来他们都是医脉中人。
潘清源说:“我大哥是个老实人,宁楠琴其实是个孤儿,被我们家从小收养,和我大哥起长大的,因此她也学了我们家的本事。她和我大哥两个人原本是青梅竹马,感情很好,长大之后,就成了婚。”
“从小我都觉得她不是好人”阿罗愤愤的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啊,谁也没想到,她会是个淫*妇在嫁给我大哥之后不久,就和外人勾搭上了”潘清源恨恨的说。
“也不全怨她”
潘清琢的声音在棺材中虚无缥缈的响起,道:“也是因为女儿丢了,她才性情大变的。”
“你还替她说话说不定我那小侄女,就是贱人故意给弄丢的”潘清源恶声恶气的说:“到这时候了,大哥你还要念以往的虚假情分吗”
潘清琢不再吭声了。
潘清源说:“我大哥在太湖上出的事,脸皮和头皮都被揭了,这些事情,阿罗都告诉你们了,下手的其实就是宁楠琴,还有她的奸夫”
“这是谋杀亲夫啊”老二说:“还跟奸夫起,简直就是当代的潘金莲和西门庆啊怪不得她也姓潘呢”
“我们家的人才姓潘老不姓潘”阿罗愤愤的说:“这跟姓有什么关系,就是她人坏”
“对对对”老二时失言,赶紧转话题,道:“很早很早之前,老妖婆子就跟河童勾搭上了”
潘清源说:“河童只是在后来,宁楠琴他们编造出的个幌子太湖里究竟有没有河童,还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在我大哥死后,每天夜里来跟宁楠琴那贱人幽会的就是那老贼,是人,不是什么河童”
“啊”听到这里,我的心里头猛然声“咯噔”,不由自主的,竟然暗暗起了个可怕的念头
“陈大哥,你想到了吧。”阿罗看见我的表情,冷笑声,问道:“你应该能想到,那个和老淫*妇勾搭在起的老淫*棍是谁了吧”
我默然而恍惚的点了点头。
“谁呀”老二问我。
“是袁,袁大师吧”我只觉得头皮麻。
“不错就是他”阿罗厉声道:“老淫*棍袁重渡”
“啊”老二大吃惊:“这,这都啥跟啥啊咋会是袁重渡”
“哼,人心险恶袁重渡也是门之主,平时道貌岸然,谁知道他私下里是个蛇蝎心肠的好色之徒”潘清源说:“而我大哥又为人老实敦厚,性情内敛,所以最容易受人欺负事情,也才闹到如今的地步”
“是我连累了你们”潘清琢的声音低沉落寞。
“到底是怎么回事”蒋明瑶没有听过阿罗讲那个故事,所以有些不明就里。
而我和老二,之前听到阿罗所讲的那个,也并非是事实的真相。
那只是个流传在外的谎言罢了。
阿罗和潘清源,怀揣着极端愤怒的心情,把那段已经过去了许久的,惊人的悲剧,又重新在这墓穴之中,讲述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