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那之后她还能活着，她就跟着他，跟着这个她早就打从心底里认定的人，不管他是魔还是人。

这就是她的私心。

即便他现在不喜欢她，来日方长，心就算是铁的也终有一日能够捂热的。

当然，她若是因此死了，那便是二人无缘，她该做的也都做了，不会有什么遗憾。

一念至此，玉琉璃的唇角缓缓往上翘，面上带了一抹笑意，只可惜，走在前头的墨衍并没有发现。

走过长长的地下通道，前面终于出现了一点点光亮，不甚明亮，在这黑暗中却显得异常显眼。

玉琉璃幽暗的眸光也跟着一亮。

“就在前面吗”

她的问话听起来并没有丝毫的轻松感。

鬼知道那一处看似希望的光亮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

此时，走在前面的墨衍忽地将手反伸到身后。

玉琉璃微微一怔，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微微咬唇，将自己的手放到那只宽大的掌心里。

这地道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蛇的存在，到处都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这时候，墨衍的掌心就显得异常的干燥温暖了，给人的感觉很安心。

有那么一瞬间，玉琉璃甚至幻想着眼前的这一条道路永远也走不到头，让时光就停留在这一刻。

可是，那只是幻想……

只要是路，总有走到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