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诺动作微顿,瞬间起身,一拍袖子,“不饿了,继续赶路。”她不怕名声有损,可是她烦明王府那些七姑八姨,万一这事传出去,都不消停又来找她麻烦,她不怕麻烦,却嫌累得慌。
况且还有个玉生烟。
白衣男子看着瞬间起身,精神抖擞的明水清,兜帽面纱随微风轻动,似有悦意散开,不过明水清是看不到了。
两人推着受伤男子又向着医馆而去,当然是明水清推。
可是明水清在想一件事,这人身上刀伤这般严重,去了医馆,她要如何说?哎,真是个麻烦,早知道不救他了。
明水清瞅了瞅一旁的白衣男子,揉揉头发,揉了一下,却轻咦了一声,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的头发应该是很乱的,加之她又没束起,可是此刻,她揉着,却顺滑无比,难道…。明水清偏过头看着此时走在自己旁边的白衣男子,想问,最后又想了想,算了,问了也是自讨没趣,没准人家会说,怕她和他走在一起,误了他的英才身姿,那她不是搭梯给人家高雅群芳,她才不做这般愚蠢而不利己的事情。
她其实是不想去医馆的,可是,有些时候,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是你不想让你知道,人家就越知道了,那个玉生烟那般阴险狡诈,凡事都要多想上几层,自然不会想到,她会这般大胆的将人往医馆里送。
于是,明水清垂下手,很是理所当然的接受身旁白衣男子帮她理了头发的事实,继续考虑如何不让大夫起疑就能让他给治伤又不走漏消息的法子。
“旧时,有一犯风病的男子,痛苦之下便会如此自我伤害。”白衣男子突然在一旁悠悠道。
“你不会是对我有所图谋吧?”明水清却突然偏过头凝视着白衣男子,面上一抹笑意趣然,缀得流海下眸子都亮了几分。
白衣男子脚步未停,一抹目光似自那亮光上滑过,看也未看明水清,丢下一句话便径自向前走去,“你有什么可图的?”
明水清自然一笑,“难道是美色?”
“美色?你有?”白衣男子永远平淡如风不带情绪的话飘至明水清耳畔。
明水清……
而此时,睿王府里。
玉生烟站在院子里,欣赏天边月色,容色无比舒畅。
“爷…。”南方想想觉着不对,觉得还是该将白日里遇见圣佛寺僧人的事告诉爷。
玉生烟抬手,“说。”
待南方说完,玉生烟舒畅暖意的面色一沉,圣佛寺僧人出动,还是有位份的僧人,去郊外等谁?
这圣佛寺虽比不得京都云尚寺,可是却也是百年老寺,历经几朝,纵然皇室贵胄前往也要按着规矩来,能让他们甘心在郊外等的,是谁?
南方见自家公子面色一沉,紧张的拽了拽手心,小心道,“爷,我…”
玉生烟却对着一旁的东东挥手,“即刻去查,应该不会是…。”不会是什么,玉生烟却没有说。
一旁东东看了眼一脸菜苦色的南方,敛了敛眉,领命,身子消失在夜空下。
……
虽然明水清不满于这白衣男子的毒舌与处处打击,可是却不得不说对方之前所说的关于男子伤的说明很明智,遂收敛心底情绪与思量,对着前方就要关门的医馆快步跑了上去。
大夫看着一下子跑进来的明水清,关门的动作一顿,随后摆摆手,“关门了,明早再来。”说着又继续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