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换君主,你说得倒轻巧,可真真干下来,又是一场恶战,别的不说,城中的百姓也要遭罪,我们在外征战,为的不仅是国土完整,还为了百姓能够安宁,哎。”卫逵彪又叹了一口气,“真要是反了,城中百姓可这么办呀。”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你说的我都懂,可若是一直放任上面的人胡作非为,难道百姓就能够安稳吗?现在没有战争,城中的百姓看似没有忧虑,但实际呢?那些人暴政乱政,城里面的百姓能够坚持多久,你没看到城里面遍地是乞丐吗?贫富差距那么大,贵族随手撒一把钱就够乞丐用半年了,你若是心痛百姓,就更应该知道他们要什么,想什么,我是个外来人,按理来说不应该评头论足讲这些话的,一切都由你来决定,若是你想干,我就来帮你,要是你不想,我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我孑然一身,了然无牵挂,多的不说了,我出去了。”
苏卿怡掀开帘子出去,洪恒强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细想一番,苏卿怡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但逆反毕竟是杀头大罪,洪恒强纠结再三,还是进了营帐。
“将军!三思啊!”
“你都听到了?”
“都听到了。”
“那你的想法呢?”
“君王之事,不是我们这些贱民能够议论的,将军,即便现在恒国大不如从前,但好歹没有生灵涂炭,况且魏军屡次来犯,若是他们知道我们内乱,与细作里应外合,左右夹击,我们必然损失惨重啊,将军!”
卫逵彪双手摩搓着脸,“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前有狼后有虎,可方才老子已经将张武关起来了,现在难道还有什么补救的法子吗?若是将他放回去,指不定在朝中会掀起一阵狂风骤雨,老子的命也就走到头了。”
“张武是个贪财之人,只要将军略施一点钱财,将张武的嘴巴堵上......”
“把他的嘴堵上?你是没见过他嘴有多大,恐怕老子倾家荡产都喂不饱他,此计断然不行,不如一刀斩了他,一了百了,省的往后担心。”
说着,卫逵彪就拿着兵器就往外面冲,洪恒强双手环抱住卫逵彪,死死将他拦住,“将军!断然不可!斩杀朝廷官员,乃是死罪啊!还望将军三思呐!”
“那他们还想砍宋瑜钦的头,难道他们不是死罪吗?”
“可那是皇上下的旨意呀,将军,您先放下武器,末将看你一定是这些天操劳过度,所以裁决有误,您就先回去歇息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末将!”
卫逵彪扔下兵器,抖了抖身子,洪恒强环抱不住,直接摔在了地上,“闪开!”
卫逵彪黑着脸,“罢了!留他一条狗命!让人严加看管,别让他跑了!”
洪恒强从地上爬起来,“末将这就去办!”
营帐中又只剩下卫逵彪一人,他嘴里喃喃,一只念叨着苏卿怡刚才说的那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百姓苦,百姓苦,都苦啊,可若是将上面那位拽下来,又该选谁上去呢?这天下到底何人才能但此重任?难呐,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