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人痛苦的声音响起。
众人惊恐地看向他,只见男人弓着腰捂着被水果签子戳中的眼睛,凄厉地喊着,鲜血顺着指缝往外滴,滴在早早的鞋上。
女孩冷冷地扫了眼,又看向男人,整张小脸宛如寒冬,就连原本澄澈透亮的眼眸也散发着冷光。
“你妈的!小贱人!”男人气急败坏抬手就要掐住女孩。
可女孩动作迅速,侧身躲过后,抬手一把薅住男人的头发,抬脚干净利落地就向男人的下半身踹去,男人压根还没从被捅眼睛的痛苦中缓过来,就遭受如此重击,疼得他蜷缩在地,嚎叫声听着在场人心惊肉跳。
赵颉离得近,他看着女孩的侧脸,只觉得早早和以前判若两人,疏冷狠戾。
以前就听说大枣哥在跆拳道社团打遍天下无敌手,社团的人说连教练都甘拜下风,他当时还以为社团人在让早早,结果没想到大枣哥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下手那么狠。
女孩周遭裹挟着骇人的低气压,她从开着门的房间拎出一个凳子,二话不说就砸向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男人被砸后彻底没了反应,鲜血还在不断顺着他那张脸流着,早早面无表情地看了眼他,
将沾满血的手胡乱擦在身上,从裤口袋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刚被对面接通,女孩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委屈道:
“叔叔,有人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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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疾驰而来,楠沃焦急地看了眼,就慌忙跑着上楼,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
“二爷,不好了,子优少爷被人打了!”
男人坐在沙发上,瞥了眼楠沃,“我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楠沃急得乱转,“二爷,换房间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现在是子优少爷的事情啊!”
“贺子优被打关我什么事?”
小时候,混蛋爹带回来的小弟弟贺子优,贺京安还记得,他拿着辛辛苦苦练的字给贺涛看,那个贺子优呛奶,一口奶喷在他的画上,害的他被所有人嘲笑,说他字丑,弟弟都觉得难看...
“二爷,打他的人就是您让我安排的那些客人啊!”楠沃心急如焚道。
“什么!”男人倏地起身,一把扯过楠沃的衣领,“他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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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靠在走廊的墙边,警戒线已经拉上,她低着头扫了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哼了声,又看向蹲在她旁边的陈贵恒,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贵恒,你还好吗?”
陈贵恒捂着脸上的伤口,贺子优一脚踩在他脸上,眼镜的镜片碎了,扎进皮肤。
见女孩关心他,哪怕脑袋还有些晕,他赶忙回道:“映京,我没事。”
他顿了顿,又仰头看向女孩,“映京,你刚才真勇敢。”
早早见男生一脸都是血,居然还笑着和她说话。
犹豫几秒,早早蹲下身和他面对面,“你是笨蛋吗?练都没练过,就忙着救人。”
“我年龄大嘛,我是师兄,我得照顾好师弟师妹们。”他憨憨道。
闻言,早早愣了愣,从口袋拿出纸巾递给他,“你擦擦吧。”
陈贵恒受宠若惊的看着女孩,慌忙接过纸巾就开始擦,可他也看不见脸,血迹越擦越多。
早早叹了口气,伸手从他手中拿过纸巾,“我帮你擦。”
不远处,电梯门还没完全打开,男人就冲了出来,当看见那道蹲着的小身影时,心脏再也无法克制,一个劲地疯狂地跳动。
“早早。”
他喊着,脚步就已经无法控制地向她走去,女孩的左眼被纱布盖着,一种说不出口的心疼从心底翻滚,
“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