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深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舌头都捋不直了:“别这么开玩笑,好吗?”
赵瑞刚不说话了。
陈学深目光在企划书和赵瑞刚之前往返三次,“真是你自己做的?”
赵瑞刚点点头。
陈学深难以置信,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嘶,疼!
不是做梦!
这小子居然说这堪比大毛机密的企划书是自己捣鼓出来的?
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家所长余长青曾经的“光辉事迹”。
当年大毛专家攥着企划书不肯向国人透漏半分。
余长青为了套点干货,愣是整了一箱伏特加,非要和人家拼酒。
美其名曰“酒桌外交”。
结果呢?
大毛老大哥喝酒跟喝水似的。
余长青倒好,一杯下肚脸就红得像猴屁股。
两杯下去话都说不利索。
第三杯直接“扑通”一声栽桌子底下了。
被抬进急救室的时候还攥着半张画满问号的草稿纸。
活脱脱一个被酒精放倒的“工业间谍”。
现在倒好,人家赵瑞刚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拿出了一份堪比机密的企划书。
那当年余大嘴的行为算什么?
陈学深看着赵瑞刚,又想起兄弟单位里的那位“传奇人物”胡秋菊。
要说套取大毛企划方案,这位姑奶奶可真是“另辟蹊径”。
别的研究所是赔笑脸、灌伏特加。
她倒好,直接走“美人计”路线。
抹着大红色口红就往大毛专家跟前凑。
谁能想到,专家瞅了她一眼,来了句“我不喜欢像西伯利亚猛虎般的女人”。
这话可捅了肺管子。
胡秋菊当场撸起袖子,把那专家按在椅子上胖揍一顿。
口红印子都糊了专家满脸,活像只被染色的大猫。
为这事儿,兄弟研究所为了平息专家怒气,把胡秋菊的职位一撸再撸,直降到了小小干事。
打那以后,这事儿就成了圈内的“名场面”。
大家背地里聊起来就发笑,说胡秋菊这哪儿是色诱,分明是“色吓”。
直接把人家专家吓出了心理阴影。
不过谁也不敢当着胡秋菊的面提这茬。
毕竟,谁也不想尝到被“西伯利亚猛虎”盯上的滋味!
想到这些,陈学深上下打量赵瑞刚。
仿佛在看天外来客。
“这数据,这布局,从黑市淘来的?还是从某个大毛专家手中偷来的?”
越想越离谱,但陈学深实在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
老天爷,难道眼前这个误打误撞认识的年轻人是个工业奇才?
还是说自己昨晚喝酒把脑子喝坏了,在这儿做了场白日梦?
赵瑞刚看着陈学深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的样子,不由伸手拽了拽他:“醒醒!别管我是怎么做出来的。你就说,这份礼,够不够份量?”
陈学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