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汐去找了一次宋南星。

如他所言，他一直在家里等她回来。

宋南星像是早就知道她会回来，脸上挂着她熟悉的笑容说：“欢迎回家。”

宋南汐笑，“为什么你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因为我是哥哥，哥哥可以无所不能。”

宋南汐看着他的脸，突然就想起了他的精神领域。

那时她随口一句，好想亲眼看看这个宫殿的模样，他就在他的精神领域里照着建了一个。

只是当时他带她去看，她却没有想起来……

“我，那你知道我这次回来是干什么吗？”

“拿资料，还有……质问我？”宋南星停顿一下，“你可以随便问，我都会如实回答。”

“好吧。你到底是如何调查出这些东西的？”宋南汐走到他面前，“为什么你能突破白塔的安保系统带走我？”

“你的能力很强吗？你是不是认识异种的领导者？甚至你在异种团队中扮演者什么角色？”

“你真的……希望人类摆脱这一切吗？”

宋南汐盘腿坐下，让在轮椅上的宋南星处在高位，“我不是来质问你的，如果你不说我也没什么办法，而且，你应该比我厉害好多，我哪有那个本事。”

宋南星眉眼弯弯，“小汐不要妄自菲薄，毕竟你的能力很强，超越我只是迟早的事。”

“让我想想该怎么回答……”

“第一个，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我是游戏中的bug，出现bug有人来维修很正常吧。通过这个途径，我知道了它的存在，看到了它的存在。”

“然后我查阅了父母留下来的所有书和记录，顺藤摸瓜还原了真相。”

“它发现它除不掉我，我和它合作了。我确实不在乎人类怎么样，我只要你。我不在异种中扮演什么角色。非要说……半个合作关系？它们创造机会让我带走你，我给予它们一定的军事策略。”

宋南星朝宋南汐伸手，“我是不是很可恶？”

“和它谈判是不是很凶险？”

宋南星怔忪一瞬，扬起嘴角，“是啊，差点死掉，幸好我足够顽强……”

宋南汐定定望着他，“你后悔吗？”

“我？”宋南星抬眼看向窗外，“我后悔什么，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宋南汐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是不是从一开始，我们不要相遇……你就解放了？”

“当然不是！”宋南星激动否定，“那是我幸福的开始，往后一切黑暗都不再漫长！你怎么会那样想？！这是我自己所做的决定，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宋南星说完平复下心情，回答她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你希望人类摆脱这一切，我就希望人类摆脱这一切。你想怎么做，我都会助力你。”

“那接下来也是我的选择，你不要干预我好吗？”

宋南星看她，“你明知道我不会同意……换一个人好吗，这不是一定要你去，你提供了血液，提供了精神体，剩下的不应该继续由你来完成……”

“是我，只能是我。”宋南汐笑容明媚，“因为我和你一样，我也是这个游戏的bug。”

“让我去好吗，我可以去。”

宋南汐抓住他的手，“那可不太行，它一开始就想除掉你，怎么可能对你不提防呢？”

宋南汐摩挲着他的手背，“你只需要告诉我，它什么情况会出现，怎样算是彻底杀死它，就够了，剩下的我自有办法。”

宋南星回握她的手，“异种只有一个领导者，而异种大规模消失就会引起它的注意，它会降临在那个领导者的身上检测bug原因。”

“那么，哥哥再送你一个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