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芊月对着墙跪着,腰挺着笔直。你可以说我楚芊月抽象不要脸,是个贱人,但是你不能说老子的腰不够硬。反正在楚芊月这里,腰和膝盖总得有个是直的。
自打媚才人进来,楚芊月是一个字也没说过。多说多错,不给对面继续找茬的机会。
但是不说话不代表我服你啊。
“嚯,还挺硬气。妙芯,在这看着她,跪够时间了才能起来。”
媚才人回去了,只留下一个木讷的宫女在此看着楚芊月。
虽然面对着墙跪着,但是楚芊月可不会老老实实看着墙,眼睛四处乱瞄。
楚芊月歪着脑袋看向一边的妙芯。妙芯虽然名儿听起来不错,但其容颜又配不上这么个好名字。平平无奇的面容,以及呆滞的目光,着实和妙这个字不搭边。
楚芊月目光从她面庞逐渐往下移。她身上身着一件老旧的衣袄,些许棉絮已从其中露出。楚芊月的目光继续往下看去,看见了她满是污渍的衣袖。虽然是才人身边的宫女,但到底也没得多少换洗的衣物。
而且,从袖口中伸出的手,却见肤色上边带着紫色。冻得发紫的指尖,以及手背上细长的略带青色的紫色条纹,无一不透露着她在媚才人身边的并不好受。
她手背上的青色,楚芊月一时半会儿竟没法分出那是青筋还是淤青。要说青筋吧,按照楚芊月没少看自己手的经验,这位置总觉得不太对。
打量完身边看守她的妙芯后,楚芊月又没有什么可以分散注意力的东西了,只得老实看着枪发呆。
按照楚芊月喜欢回忆的习惯,自然是回想刚才的事情。
近来自己感觉有点飘,楚芊月对自身还是有个比较清楚的认知的。若是不唱歌,那就不会引发后续的事儿,若是老实干完活收拾东西回去,就不会唱歌......
楚芊月深刻意识到自己的身份繁多且复杂,不能出错一点。但是近期有些松懈,以至于本应该避免的情况却差点酿成大祸,万一真的媚才人不带脑子惩掉了楚芊月半条命,那可就耽误计划了。
还是得小心做人,楚芊月经过这次事件后,打算在没有足够力量前,收收自己那不怎么正经的性子。
一个时辰即为两小时,合约两节半的课。楚芊月跪在梅园吹风,而妙芯站在旁边吹风。虽然楚芊月跪着,但是妙芯也不能说比楚芊月好,因为楚芊月穿得多,风抗和寒抗拉得很满,也就膝盖处的物理伤害高一点。但是妙芯就不一样了,虽然站着,但是身子骨不比楚芊月结实,穿得少,还没吃太饱,这两小时甚至过得比楚芊月还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