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悠然往他身上一靠,便听见对方开口。
“这般威胁丰帝,是因为我?”
“左右也不过是些图谋不轨之辈,本也是要杀的,他们惹阿淮不开心,那便死得惨一点好了。”
温柔倾身跪在他腿上,双臂环住他脖颈,亲昵地吻了吻他唇角,眼眸里粼粼闪动的温情叫他有些晃神。
闻人淮微微垂眸,手臂一紧,将她搂得更近。
“若下一次不是图谋不轨之辈呢?”
温柔:“噗嗤!”
他神色一凝:“阿柔——”
她连忙收了笑亲亲他:“只有阿淮,若不是阿淮,我对这男女之间的情意诸事,都没有兴趣。”
她不会跟任何人有暧昧不清让他难过。
也不会让旁人误解有什么机会靠近她。
她又不是傻子。
该杀的就杀,剩下的,她连影子都不会留。
真心牵挂一人,怎么会忍心让他难过呢?
闻人淮眼眸中浮动着幽幽的暗色:“阿柔不可食言。”
她如今的位置越来越高。
底下的人心难免浮动。
“不会食言。”
......
虽说两人间都说开了,但闻人淮从那日后还是更粘人了。
几乎不是有必要的正事需要离开时,时刻都跟着温柔。
一些不懂事的侍从都不由在私下议论。
将军和陛下虽说是夫妻,但也是君臣,会否有些以下犯上的嫌疑了。
温柔恰巧听见了这话。
一个侍从还战战兢兢地劝说道:“陛下,您是九五之尊,如此的确不合规矩。”
温柔笑了笑:“规矩?何人定的规矩?拿旁人的规矩来管朕,不如你让他先把这皇位抢了?
还是你们谁想要谋反?”
“!”
侍从吓得扑通一下就跪下去了:“陛下恕罪!”
......
从那以后,这声音就消失了。
人家做皇帝的自己都不管,他们还议论个屁啊?
有几个头啊这么送?
那一边,丰国皇帝也是个狠人,收到自己儿子手指的时候,还不肯松口。
倒是另外两位公子的父亲交了钱买命。
没想到温柔居然干脆拿着这事做文章。
派人潜入丰国四处宣扬。
说什么: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丰帝为了权力连亲儿子都不认,宁可让人死无全尸,都要死守着这皇位,对下的政策却不好,百姓生活还不如庆国呢。
占着茅坑不拉屎还心狠手辣,跟着这种皇帝,还不如搬迁去庆国呢!
当初丰国百姓虽说受北夷帝丰帝间的税收战影响不大,但也受了波及。
而庆国政策确实更好。
诸如此类的话听多了,丰国百姓还真的有些人心浮动了。
趁着这个时机,温柔又玩起了打北夷那一套。
一边挑唆对面百姓反水,一边打仗,大大地减少了消耗和伤亡。
气得丰国皇帝跳脚又没有办法。
眼看着自家也和北夷一般,一城接一城的丢,他彻底坐不住了。
提出了愿意称臣为附属国。
可惜温柔根本没有这样的考量,直接丢下一句。
“做知州或是殉国,丰帝可选其一,没有商量的余地。”
随着这信送过去的,还有一个罐子,里边装着一只胖乎乎的蛊虫。
丰国皇帝:“......”
他娘的!
灭他国,抢他地盘,杀他儿子,还要让他当奴才给她干活?
畜生啊!
但他还是不想死。
丰国皇帝服下蛊虫后选择了做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