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色的房车翻越数公里的森林,驶进一条窄小的石板路,
四周死一般的宁静,不过有乌鸦以及红灯笼作伴,
倒是显得有一种熟悉感。这里是崇国有名的古镇,
但是较为偏僻,在末世里是个不错的避难处。
崇国的土地十分广阔,但是要想避开数十亿的丧尸浪潮,
可得费不少功夫。他们选择在这个镇子里安顿下来,
若是有其他的变故,就再作打算。车子行驶到一处河边停下来,
几个女人率先下车,迫不及待地参观这里的美景。
叶容姬护在白桥的前方,生怕会有丧尸过来,
可白桥说,“没关系,我手里拿着剑呢!”
叶容姬不放心地说:“这里虽然安静,但是不能放松警惕。”
钟橙悄悄地跟在他们的身后,眼睛瞪得极大,
新奇地望着古色古香的粉墙熏瓦,有的挂着椭圆形的灯笼,
有大红的、也有琥珀黄的,高高的马头墙阻隔着火焰,
花边瓦装饰着平凡的人家。白桥来到一处花格窗边,
惊奇地看到这家人用云母裱糊窗子,
上面闪烁着彩色的光晕。她与众人走进这户人家时,
还发现窗户上蒙着琦纱或者是琉璃的,
造型异常精美。白桥又好奇地往邻间的房舍走去,
推开后便见到一具白骨,窗户也被打开,
场面异常凄惨,她连忙掩住口鼻,匆匆逃了出来。
白桥在古城里逛了逛,还见到头顶吊满了彩色的伞,
四周的商街大多是木制的,满街都是红棕色的,
与青灰色平整的路面相衬。白桥在拐角处又见到一个小型的石磨,
里面磨得是玉米,桌腿以及磨具手柄均是黄木,
看起来圆钝可爱。她好奇家里会有什么,
可很快她便听到一丝异响,便连忙拔出剑来防御。
叶容姬紧跟在白桥的身后,生怕她出了事。
乔月闲得无聊,便突发奇想爬上屋顶,
等到爬上去时,只觉得一片宁静与祥和,
有的人家会在阳台伸着在屋顶上晒东西,
只是那些东西全都已经坏了,要不被鸟雀吃得精光。
她所在的二楼阳台,还挂着早就梆硬的熏腊肉,
颜色黢黑,没有十足的勇气可不敢尝试。
她小心翼翼地爬到屋脊处,想看看后面的情况,
只见屋后的屋后是一处高山,房屋错落有致地排列着,
像是一层层的阶梯。乔月踩着沙沙作响的青瓦,
想起小时候与爸妈在一起的时光。他们会陪着小乔月逛街,
买些涂着桐油的纸伞、黏牙的麦芽糖、艾米粿,
他们在一件件平凡的器物里,积攒着情感与寄托。
乔月很珍惜与爸妈在一起的机会,因为他们总是很忙,
这样的游玩机会少之又少。她会想办法满足自己的愿望,
而不是一直吵嚷着要爸妈,爷爷奶奶耐心地陪伴着她,
她也基本上是在练剑,在日复一日的练习中,
找到宁静的快乐。她也不觉得有多么的难过,
只是她与人有更多的疏离感,不苟言笑、淡泊名利。
她在想若是自己能与父母多交流,自己也许不会这样安静,
但是她不觉得这样有多么糟糕,反而控制欲强的家长在,
会容易干涉她的小世界。她在自己的世界里绝对自由,
可以自由地探索着生与死,体悟喜与忧。
乔月的眼神望着夕阳,淡褐色的天际一群乌鸦飞过,
叽叽喳喳的叫着,好像老奶奶在说谁家倒霉蛋的八卦。
忽然她便听到有窗户破裂的声音,她顺着碎裂声望去,
只见左前方的一个民宿里有几只丧尸冲出来,
张牙舞爪地袭来。她低下头准备喊队员们躲起来,
可她一见到钟河正在与白桥闲聊,俩人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
便犹豫起来。楼下的人也听到这个声响,
只是不清楚是什么原因,钟河与谢春他们俩人准备出去查看,
乔月见状立即制止道,“别去!丧尸来了!”
钟河与谢春慌张起来,钟河左顾右盼一番,
赶忙轻轻地合上门,及时地插上门闩。
房车的门被关了起来,一时半会不用担心有丧尸闯入,
毕竟没人愿意让脏兮兮的丧尸进入自己的卧室,
哪怕是厕所也不允许。这些丧尸出来后,
也立即带动其他的丧尸出动,好像它们能相互传唤似的,
基本上都是成群出没,杀伤力加倍。
幸存者因此活下来的机率变得更小,
几乎难以生还。他们躲在宅院里,屏息凝神,
钟橙垫着石头趴在后院的窗格上,悄悄地望向外面的丧尸,
只见他们都是年轻人居多,有的还戴着黑色的渔夫帽,
而有的戴着墨镜,一副时尚弄潮儿的打扮,
在街道上游荡着。它们应该都在纳闷,
刚刚见到的猎物,怎么突然就看不到呢?
钟橙小心地走下来,蹑手蹑脚地回到屋内。
乔月此时不方便下去,她生怕瓦片掉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