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自在人心,你做了这些伤天害理之事,自然会受到惩罚的,难道你还要反抗不成?”
曾庄站了起来,怒视着韦东太,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幼稚,成大事者不拒小节,既然曾庄你不想和平下去,那我们就见一个真章吧,刚好我对府主这一职务也感兴趣,我韦东太就勉为其难,身挑两职吧。”
韦东太说完,猛地直扑向曾庄,手中一把利剑瞬间出鞘,剑身上裹挟着一团冰冷的气体,如同一道寒光,直刺向曾庄。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在这秀山峰顶爆发。
韦东太那股凛冽的冷气仿若实质化的冰刃,随着手中剑锋迅猛地袭向曾庄。
这是他独有的冰雨剑意,一旦释放,便仿佛能将周遭的一切都卷入那冰天雪地的绝境之中。
曾庄见状,二话不说,迅速抄起一支长棍,身形一转,将长棍稳稳地顶向韦东太,刹那间,二人之间便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杀。
到了他们如今这等境界与地位,行事皆是深思熟虑,一旦做出决定,便再无犹豫与拖沓的余地。
韦东太一上来就毫无保留,施展出全身本领,那冰雨剑意催生出的冰剑冷若冰霜,裹挟着他自身雄浑磅礴的内力,以排山倒海之势击向曾庄。
剑风四溢,所到之处,峰顶上的树干像是被无形的利刃切割,寸寸断裂开来。
满地的落叶被这股强大的剑风卷起,漫天飞舞,好似一场盛大而又诡异的落叶之舞。
曾庄手中的玄铁重棍,乃是他最为趁手的武器,二十余年来,始终相伴左右。
棍身被岁月与无数次的战斗磨砺,摩擦得呈现出一股独特的迷彩图案,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峥嵘岁月。
此刻,他大喝一声,手中重棍施展出“凤凰三点头”的绝技,棍出如风,快如闪电。
每一棍都带着千钧之力,精准地顶向那冰雨剑意,将其击散开来。
紧接着,曾庄猛地一扬棍,棍风呼啸,径直砸向韦东太面前,那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碾为齑粉。
韦东太则不慌不忙,半回收剑锋,使出一招“回首望月”的剑势,剑刃削向玄铁棍中间曾庄手部的位置。
二人你来我往,相互之间没有丝毫的试探,完全是生死相搏的架势。
他们脚下支撑的地面,在这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寸寸裂开,一道道裂痕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足见双方下压力道之恐怖。
“没想到你韦东太居然也达到了凝元境三层了,藏得如此之深?”
交手两次后,曾庄从那铺天盖地的冰雨剑意中,真切地感受到了韦东太内力的强大之处。
那股内力,犹如滔滔不绝的江河,汹涌澎湃,源源不断。
曾庄暗自庆幸,自己已经达到了凝元境三层顶峰,否则,面对这冷若冰霜的冰雨剑意,恐怕早就被冻成了一座冰雕。
这无处不在的剑意冰雨,让主峰顶上的温度急剧下降,寒冷异常。
交战的地面上,不知何时落下了一层雪白的严霜,远远望去,就像是铺了一层洁白无瑕的白色毡布。
呼吸间,不时有刺骨的冷气顺着喉管直灌心肺之中,好在曾庄气血强盛,这点冰雨剑意进入内腑之后,很快便被他强大的内息炼化。
“哈哈,曾庄,你这暗自一直想要图谋我,难道还真瞒骗得了我,假装对军权无意过问,只想一心修炼,可是你每次服用的增强内力的血央丸从哪儿来的,你没有想想吗?”
韦东太看着对面的曾庄,脸上挂着一抹冷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血央丸不是我每次托向冰从丹玉宗中购买的吗?”
曾庄一边加重攻击力量,手中的玄铁重棍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击都带着万钧之力,一边则不停地靠近韦东太,他心中暗自盘算着,想要用近身的方式靠近韦东太,从而制造出一举击败对方的机会。
棍剑相交,相撞之处,发出一阵沉闷的巨响,厚重的冰层迅速裹挟住了这剧烈的碰撞声。
韦东太巧妙地挑开曾庄的玄铁棍后,脚步微微向后退了半步,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冷笑,说道:
“血央丸可是向冰从我这儿拿的,丹玉宗可没有这个能耐能炼制出提升凝元境内功的丹药来。”
话音刚落,他便展开了一连串凌厉的急攻,剑刃直刺向曾庄的下腹部位,那冰冷刺骨的剑意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冰锥,不时刺激着曾庄的腹部。
曾庄看到韦东太不停攻击自己下腹部,心中不禁感到疑惑,但此时战况激烈,他无暇多想,只是本能地用手中长棍劈向韦东太头部,试图以此引发对方自救,从而化解自己的危机。
“哈哈,曾庄,你的死期到了,是不是感觉腹部位置有疼感?”
一连串冒着巨大风险的急攻后,韦东太反身敏捷地避开曾庄的铁棍攻击,站在一旁,仰天长笑起来。
曾庄正在纳闷之时,突然感觉到腹部一阵剧烈的搅痛,那种疼痛难以忍受,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内部拼命地揪着他的肠子,疼得他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疼痛本身或许还能忍受,但韦东太刚刚所说的血央丸是由他提供的这句话,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让曾庄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冲击罡体境,一直是曾庄心中的一个执念。
向冰特地为他提供了能够补充内息罡气的血央丸,还声称这是京都七派之一丹玉宗炼制的专用丹药,服用后可以让凝练罡气之事事半功倍。
自从服用了一次血央丸后,曾庄确实感觉到了那股之前毫无办法感知到的罡劲之气。
那是一团远比气血烘炉时的暖暖气血更加热烈火爆的气劲,就好像之前在气血烘炉时,只是用一张单薄的纸在取暖,而现在,却是有一片熊熊燃烧的木柴在提供源源不断的温暖,两者之间的差别,可谓天壤之别。
只是这血央丸效果显著的同时,费用也极为昂贵,并且还只能每半年服用一次。
没想到如此有效的血央丸,背后的提供者竟然是韦东太,这个事实一被揭露,曾庄顿时感觉自己被狠狠地算计了。
“你在这血央丸中作了手脚?为什么这么卑鄙?”
曾庄用棍尖指着韦东太,愤怒地厉喝起来,只是腹部的剧痛让他的面色微微扭曲,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哈哈,老东西不要以为光是你在图谋一切,我韦东太也不是那么好相处的。”
韦东太轻蔑地挑了一个剑花,冰雨剑意再次汹涌而出,直直地击向曾庄面部而来,那股彻骨的冰冻剑意,如同一股汹涌的寒流,直扑向曾庄。
正忍受着腹痛的曾庄又受到这股冷气的强烈刺激,只觉体内气血翻涌,难受之极,终于忍不住张口吐出一口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