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听到了佟玲的声音,原本绝望的心里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那眼中仿佛又有了光彩,她带着哭腔喊道:“玲姐姐……”声音里满是求救与期盼。
韩云霄听到佟玲的声音,也抬起头看去,只见佟玲站在悬崖边上,一脸焦急。佟玲赶忙把手中的天蚕丝带抛了下来,那丝带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韩云霄他们落去,可终究还是差了一些,距离韩云霄还有一个手臂的距离。
韩云霄心急如焚,对着林婉儿大声说道:“还有力气吗?把你腰间的长鞭缠上去。”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丝带,希望林婉儿能成功用长鞭缠住那丝带,这可是他们最后的生机了。
林婉儿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点点头。她颤抖着双手,摸索着腰间的长鞭,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上空一甩,那长鞭像是一条灵动的蛇,在空中划过,精准地缠上了天蚕丝带。
韩云霄看到这一幕,眼中露出一个赞许的眼神,随即低声说道:“拉紧,先上去。”说罢,他单手托着林婉儿的臀部,借力让她一点一点地往上爬,那每一下用力,都让他的手臂青筋暴起,可他却顾不上这些,只想着让林婉儿赶紧脱离危险。
佟玲也感受到了天蚕丝带上传来的拉力,她赶忙双手紧紧抓住丝带,使出全身的力气,一点一点地收紧天蚕丝带,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可她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一定要把人拉上来。
林婉儿艰难地往上爬着,每一下挪动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的手被丝带勒得生疼,可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上去,不能辜负了韩云霄和佟玲的这番努力。
终于,林婉儿快要爬到悬崖边上了,佟玲伸出手,一把抓住林婉儿的手臂,用力一拉,把林婉儿拉了上来。
可就在这时,韩云霄手中的罂粟剑却因为承受了太久的重量,再也支撑不住了,“哗”的一声,顺着悬崖石壁往下滑去,韩云霄的身子也跟着往下坠。
林婉儿看到这情形,顿时脸色煞白,她瞪大了眼睛,不禁失声大喊:“韩云霄!!”那声音里透着绝望与惊恐,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佟玲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她拉住林婉儿前倾的身子,眉头紧皱地看向下方,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看着韩云霄就这样掉下去了,可这悬崖深不见底,情况危急万分,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在这悬崖边上,风声呜呜作响,似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林婉儿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身子不停地颤抖着,伏在佟玲怀中自责的大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把所有的悔恨都宣泄出来。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地往下落,打湿了佟玲肩头的衣衫,她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说道:“都怪我害了韩云霄,都怪我……要是我当时能机灵点儿,能多考虑一下,他也不至于陷入那般险境啊,我真是个罪人,呜呜……”说着,她的哭声愈发悲戚,双手紧紧揪住佟玲的衣角,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佟玲看着怀中哭得如此伤心的林婉儿,心疼不已,她不停地用手轻柔地安抚着林婉儿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动作带着满满的关切,嘴里轻声说道:“婉儿,别哭了,韩云霄会没事的。”佟玲虽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沉稳,可心里却也是七上八下的,根本没底啊。她何尝不担心韩云霄的安危呢,韩云霄和她出生入死过数次,对自己有情有义。但她深知,自己现在必须得镇定下来,要是她也乱了阵脚,那婉儿可就更受不了了,她只能强装着镇定,给婉儿一丝安慰。
就在她们满心担忧,沉浸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时,突然,一道身影如鬼魅般落在他们身旁。只见韩云霄手提那把寒光闪闪的罂粟剑,身姿轻盈地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了佟玲身前。那一身黑衣随风而动,衣角飞扬间尽显潇洒,只是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却依旧透着那股子冷峻的气质。
而林婉儿呢,压根没察觉到韩云霄的出现,依旧在佟玲怀中哭诉着,那哭声里满是自责与愧疚,她抽抽搭搭地说着:“玲姐姐,韩云霄那么好,为人仗义,又武艺高强,都是我害了他呀,我对不起他,若不是我,他就不会有事,希望他千万不要有事,只要他没事,要我怎样都行,哪怕让我拿这条命去换,我都心甘情愿啊。”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衣袖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泪水,可那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整个人显得狼狈又可怜。
佟玲听到动静,下意识地看向韩云霄,顿时眼前一亮,那原本满是担忧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惊喜,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不过很快又压了下去,她可不想让林婉儿觉得自己这会儿就放松了对韩云霄状况的担心呢。
韩云霄站在那儿,看着她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林婉儿,微微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调侃笑意,故意拉长了声音说道:“真的做什么都可以?”那眼神里透着几分玩味,仿佛在等着看林婉儿接下来的反应。
林婉儿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和自责中呢,压根没回过神来,只是下意识地低头,在佟玲怀中带着浓重的鼻音,瓮声瓮气地回了句:“嗯,只要韩云霄没事,让我做什么都愿意。”那模样,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许下最虔诚的承诺,全然没意识到这话里可能会带来的别样意味。
佟玲一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笑声清脆悦耳,在这略显沉闷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她一边笑,一边用手掩住嘴,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看向林婉儿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打趣。而一旁的韩云霄呢,却是气定闲神的模样,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儿,等林婉儿反应过来,只淡淡说了句:“好,记得你今日的话,走吧!”那语气里,竟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
林婉儿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先是一怔,随即不可置信地缓缓抬起头来,眼睛瞪得大大的,当看到韩云霄真的就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她的身后时,那眼神里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她赶忙从佟玲怀中起来,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般,猛地扑过去抱住了韩云霄,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声音里都带着哭腔,激动地说道:“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刚刚我都快恨死我自己了。”
韩云霄被林婉儿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不自在,身子微微一僵,下意识地就想挣脱开。可看着林婉儿那止不住流淌的泪水,听着她那带着哭腔的话语,心又软了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说道:“我没事了,别哭了,真是个小哭包。”那语气里虽还是带着调侃,可也多了几分宠溺。
林婉儿听到他的调侃,这才彻底回过神来,像是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有多不妥,顿时脸涨得通红,赶紧松开他的怀抱,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一旁,低着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怯生生地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失礼了。”那模样,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大气都不敢出。
韩云霄却像没事人一样,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随后看向佟玲说道:“我们继续走吧!”那眼神里透着一股坚定,仿佛刚刚的小插曲丝毫没影响到他继续前行的决心。
佟玲微笑着点了点头,她上前一步,走到林婉儿身边,伸出手轻轻搀扶着林婉儿的胳膊,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他们留下了两匹马,我们骑马走。”她的目光在那两匹马身上停留了片刻,心里盘算着怎么安排这骑马的事儿呢。
韩云霄听了,也跟着点了点头,便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伸手拉住两匹马的缰绳,轻轻拍了拍马的脖子,那两匹马像是很熟悉他一般,温顺地打着响鼻,没有丝毫的躁动。
林婉儿看着那两匹马,心里却犯起了嘀咕,暗自想着:两匹马,三个人怎么骑呀?这可真是个难题呢,总不能有人走着吧,可这荒郊野外的,走着也不安全呀。她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满是纠结。
佟玲像是看穿了林婉儿的心思,笑着说道:“云霄,你与婉儿共骑一匹马。日落前,我们应该可以赶到镇上。”她这话一出,眼神里透着一丝促狭,看向林婉儿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打趣的意味。
“啊?我与韩云……韩宫主共骑?”林婉儿一听,惊得下巴都掉了下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脸上满是惊愕的神情,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急切地说道:“这……这怎么行呀,玲姐姐,多不合适呀,我……我可以自己走的,或者咱们想想别的办法呗。”她的声音都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尖锐了,心里别提多慌乱了。
韩云霄可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他心里清楚得很,佟玲的马术一般,要是让她带着林婉儿共骑一匹马,万一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可就危险了。他没理会林婉儿的拒绝,只是伸出手,那手掌宽大而有力,朝林婉儿递过去,眼神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说道:“上来吧,别磨蹭了,再耽搁下去,天黑都到不了镇上了。”
林婉儿看着韩云霄伸过来的手,犹豫了好一会儿,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不能这样太亲密了呀,另一个却说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呀。最终,她还是咬了咬牙,带着一丝羞怯,缓缓地伸出手,搭在了韩云霄的手上。韩云霄微微用力,便把她轻轻一带,林婉儿借力上了马,待她坐稳后,韩云霄也身姿矫健地一跃而上,坐在了林婉儿身后。
佟玲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眼神里透着几分欣慰,随后她也利落地翻身上了另一匹马。韩云霄轻轻一夹马腹,缰绳一拉,喊了声“驾”,那马便撒开蹄子跑了起来,佟玲也赶忙跟上,三人就这样朝着镇上的方向奔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在夕阳的余晖下,他们的身影越行越远。
在麒麟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斑驳晃动,仿佛也在为这即将到来的紧张局势而不安。厉倾宇坐在主位之上,神色沉着稳重,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坚毅,他那一身青衫更衬得身姿挺拔,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而一旁的司马轩则身着一袭白衫,手持一把折扇,嘴角总是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足智多谋,那眼眸里不时闪过的精光,便是他聪慧心思的最好证明。
此时,墨离匆匆跑进殿内,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神色焦急地说道:“殿主,司马公子,我方刚刚收到可靠消息,那暗影门竟丧心病狂,三日后便会对之前捉回去关押的武林人士动手,但凡不从者,杀无赦啊!还请殿主和司马公子定夺,咱们可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同道中人惨遭毒手啊。”
厉倾宇听闻,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猛地一拍扶手,站起身来,声音沉稳而有力地说道:“暗影门这般恶行,实在是武林之祸,我等绝不能坐视不管。司马公子,你可有什么好的营救之策?”
司马轩缓缓收起折扇,轻轻敲击着手心,来回踱步了几步,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倾宇,这暗影门向来诡计多端,且其巢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不过,既然咱们知晓了他们三日后动手,那便是有了先机。根据阿蔓和简如天打探到暗影门周围的地形和守卫分布情况,关押武林人士的地方并不森严,我们趁着晚上前去营救。”
厉倾宇说道:“司马公子,阿蔓说过那暗影门四周皆是陡峭悬崖,唯有一条小路可通入其中,而那小路上守卫森严,每隔一炷香的时间便会换岗一次,且在门内还有诸多暗哨,稍有动静,恐怕就会被发觉。”
司马轩听后,手抚下巴,思索片刻后,看向厉倾宇说道:“倾宇,这情况虽棘手,但也不是毫无办法。我想咱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在暗影门外面,趁着他们换岗之时,故意制造些小混乱,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守卫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小路上。而另一路,则由轻功高强之人,从那悬崖峭壁处寻一处隐蔽之地,凭借绳索攀爬而上,潜入暗影门内部,直捣黄龙,去解救那些被关押的武林人士。不知倾宇觉得此计如何?”
厉倾宇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道:“司马公子此计甚妙,只是那悬崖攀爬极为危险,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啊。这潜入之人可得慎之又慎,我愿亲自带领这一队,确保万无一失。”
司马轩赶忙劝阻道:“倾宇,你身为殿主,不可轻易涉险啊,这潜入之事,就交给我吧,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你可带领众人在外面策应,若有情况,也好及时应对,咱们相互配合,方能增大胜算。”
厉倾宇却摇了摇头,一脸坚定地说:“司马公子,你智谋过人,外面那佯攻之事还需你多多费心周旋,方能让那暗影门的人分不清虚实。这潜入内部,我有把握,你无需再劝了。”
见厉倾宇如此坚持,司马轩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倾宇,你千万要小心啊。咱们约定好,待我这边制造出足够的动静,吸引了大部分守卫后,你那边再寻机潜入,切莫心急。”
厉倾宇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司马公子放心,我自会把握好时机。”
一切准备就绪,众人依计行事。到了那约定之日,司马轩带着简如天和秦时月,还有云海宫的死士们,慢慢靠近那暗影门所在的小路。而厉倾宇则带着阿蔓和墨离,还有麒麟殿的暗卫悄悄摸到了悬崖之下,寻找着合适的攀爬之处。
司马轩这边,刚到那小路入口,便故意与守卫起了些争执,一时间,场面变得嘈杂混乱起来。守卫们的注意力果然都被吸引了过来,纷纷围了上去,大声呵斥着。
厉倾宇见时机已到,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抛出绳索,开始攀爬那陡峭的悬崖。他们小心翼翼,动作轻盈,宛如一只只灵活的壁虎。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暗影门那阴森的建筑之上。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夜枭啼叫,划破这令人胆寒的寂静,仿佛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血腥厮杀奏响前奏。
厉倾宇一袭黑衣,身姿挺拔如松,在夜色的掩护下,带领着阿蔓、墨离等人,悄无声息地摸到了暗影门的内部。上方的平台上,果然如事先所探知的那般,只稀稀拉拉地站着几个守卫。那几个守卫许是觉得此刻应是万无一失,竟都有些懒散,有的靠在柱子上打着哈欠,有的则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兵器。似乎大部分的暗影门中人,都被司马轩那边蓄意制造的混乱吸引了过去,朝着那喧闹之处蜂拥而去。
阿蔓身形灵动,宛如一只轻盈的飞燕,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闪过一抹寒芒,眨眼间便欺身到了一名守卫身前。那守卫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被阿蔓精准地抹了脖子,软软倒地。墨离也不甘示弱,手中双弯刀一挥,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其余几名守卫还没反应过来,便也纷纷倒下,连半点声响都没能发出,就已丢了性命。
厉倾宇微微皱眉,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丝谨慎,他压低声音道:“走,继续往关押那些武林人士的地方去。”说罢,率先朝前走去,脚步轻盈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
阿蔓快走几步,跟在厉倾宇身侧,抬手指向前方,轻声说道:“殿主,就是在前面不远处了。”她的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脸上带着一丝紧张,毕竟这暗影门处处透着危险,哪怕此刻看似顺利,也难保不会有什么变故。
厉倾宇微微点头,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沉声道:“小心一点,我总感觉我们进来得太过轻易些。”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剑柄,那剑柄上的纹路硌着手心,仿佛在提醒着他此刻身处险地。
众人听闻,皆是神色一凛,纷纷点头,而后小心翼翼地朝着暗影门深处潜进去。每个人都屏气凝神,脚步放得极轻,生怕弄出一点动静,惊扰了这看似平静的“龙潭虎穴”。
与此同时,在暗影门的门外,司马轩正巧妙地周旋着。他一身白衣在这暗夜中显得格外醒目,却又透着一种别样的潇洒与不羁。他故意弄出一些声响,或是用石子击打墙壁,或是弄倒一些杂物,成功地将大部分守卫都引出来。
天擎站在一众暗影门弟子前方,看到司马轩的瞬间,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恨,他瞪大了眼睛,怒吼道:“司马轩你竟敢还出现在这里?!”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浓浓的杀意。
司马轩看向他,目光冷冽如冰,仿佛能将这周遭的空气都冻结一般,他冷冷地回应道:“今日我就要取你狗命为蓝白报仇!”他的声音低沉却饱含着无尽的悲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手上的宝剑也微微颤抖,似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饮下仇人的血。
天擎却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张狂与不屑:“正愁着如何生擒你,你这就迫不及待的送上门,哈哈哈。”说罢,他猛地抽出腰间的短剑,朝着司马轩狠狠劈去,那剑光在月色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狠劲。
司马轩冷哼一声,身形一闪,轻松躲过这凌厉的一击,随即挥动手中银扇而上,与天擎交手在一起。一时间,剑影和银扇交错纵横,碰撞出点点火星,在这暗夜中显得格外刺眼。
简如天和秦时月也配合默契,两人背靠着背,手中的兵器舞得密不透风,将从暗影门各处涌出来的小喽啰纷纷打倒在地。简如天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枪,一边高声喊道:“司马公子,你只管对付那家伙,这些小喽啰交给我们便是!”他的脸上满是坚毅,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也顾不上擦拭,一心只想着帮司马轩挡住这些烦人的阻碍。
而厉倾宇他们一路顺畅地来到了暗影门深处的地牢内。那地牢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角落里还不时传来老鼠吱吱的叫声,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一群武林人士果然被关押在此,他们或坐或躺,身上都被沉重的枷锁束缚着,那枷锁早已磨破了他们的衣衫,嵌入皮肉之中,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他们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绝望与疲惫,仿佛已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被抽干了所有的生气,神情萎靡得如同即将凋零的残花。
杜柏舟原本低垂着头,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虚弱地抬起头,当看到真的是厉倾宇带人前来营救时,眼中瞬间闪过一抹不可置信的光芒,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厉少侠,你果然来了。”那干裂的嘴唇微微哆嗦着,眼中隐隐有泪花闪烁,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厉倾宇看着这些受苦的武林同道,心中一阵酸楚,他用力地点点头,朗声道:“各位我来救你们出去。”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这地牢中回荡,仿佛给这些被困之人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陆之恒费力地抬起头,看向厉倾宇,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虚弱地问道:“倾宇,你们进来时没被发现吧?”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却依旧难掩那英气的眉眼。
厉倾宇看到陆之恒和苏媚娘,赶忙上前,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他们身上的枷锁,手上动作不停,边解边说道:“没有,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出去再说,司马公子正在暗影门外制造动静,声东击西,拖延时间,让我来救你们,我先带你们离开。”他的眉头紧皱,手上的动作越发急切,只想尽快带着众人脱离这危险之地。
陆之恒听闻,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感激:“倾宇,这次多亏有你啊。”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撤离的时候,暗影门的门主卫凌烨却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身着一袭黑袍,面容冷峻,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冷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群自投罗网的猎物,他冷冷地看着厉倾宇等人,嘲讽道:“厉倾宇,你以为能这么轻易地就带走这些人吗?”他双手抱胸,站在那地牢的入口处,挡住了众人唯一的出路,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而又危险的气息。
面对卫凌烨的突然出现,厉倾宇等人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就像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他们下意识地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凸起,眼神坚定地盯着对方,毫不退缩。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可那眼中的决然却没有丝毫动摇,哪怕明知一场恶战即将来临,也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杀出一条血路来,逃出去。
卫凌烨看着他们兵刃相向的阵势,冷笑更甚,那笑声在这地牢中回荡,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阴森:“厉倾宇,我等的就是你,我今日就要让你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死在你脚下。”他的目光中满是恶意,仿佛一只盯着猎物的恶狼,正准备享受那血腥的杀戮盛宴。
厉倾宇心中一惊,暗叫不好,意识到恐怕是中了圈套。他的手心满是汗水,却依旧紧紧握着麒麟刀,心中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可此刻他们已身处险境,退无可退,只能拔刀迎敌,他深吸一口气,高声喊道:“大家小心,莫要慌乱,杀出一条血路来!”那声音如洪钟大吕,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给众人增添了几分勇气与斗志。
而在另一边,司马轩正站在暗影门的不远处,突然听到从暗影门深处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他的脸色猛地一变,原本清冷如霜的面庞上,瞬间被一层浓浓的忧虑所笼罩。
那打斗声异常激烈,仿佛有无数人在生死相搏,这让司马轩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他深知暗影门内的情况错综复杂,这突如其来的打斗声,恐怕意味着事情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然而,此时此刻的司马轩却无法立刻赶去查看究竟。他和天擎正在较量着,而且天擎凌厉而狠毒的招式也让他应接不暇。
在内心深处,司马轩默默地为厉倾宇等人祈祷着,希望他们能够平安无事。他不知道暗影门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厉倾宇等人是否能够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但他相信厉倾宇的实力,同时也希望自己能够尽快摆脱这些敌人的纠缠,前去支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