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各种猜测。

甚至有人说，牛家生了两个恶鬼，黑白无常是来查看他们有没有改过从善的。

各种声音传出，牛府一直大门紧闭。

但还是请了大师进府，驱除邪祟。

后面几日，牛府进进出出的，都是和尚和道士，甚至还有尼姑。

最后，有人看到牛莲莲被送上了一辆马车，车上还有两个道姑，一起出城了。

牛莲莲一觉醒来，一切都变了。

她原本最是会哄人，一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也是因此，她在家中很是吃得开。

虽然牛家有好几个庶子庶女，但她是最得宠的。

如果看不过哪位庶女，她就会不动声色的，在牛夫人和牛老爷耳边挑拨两句。

牛夫人本就惯着她，可是牛老爷觉得，都是自己的儿女，对他们都差不多。

但依旧挡不住，牛莲莲的有心之语。

有好几个姐妹，因为牛莲莲而被牛老爷厌弃。

甚至，牛莲莲还会帮助牛夫人争宠。

每当牛夫人打压妾室或者发卖得宠的妾室的时候，牛莲莲都能帮助牛夫人圆过去。

牛莲莲觉得，自己在这个家是不可或缺的。

可是现在她才知道，那都是假象。

不过白无常的一句话，她的爹娘，她的家人就抛弃她了。

将她送去了尼姑庵，让她出家。

而同样被教训了的哥哥，却什么事都没有，甚至被爹娘呵护着，生怕毁了容。

令牛莲莲最伤心的，是一直宠着她的母亲。

母亲竟然用厌恶又略带恐惧的眼神，看着自己。

难道她害怕自己会吃了她不成？

可是自己是她生的，自己是人是鬼，她不知道吗？

牛莲莲绝望的坐在马车里，她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好好的生活，怎么就变了。

马车经过福缘村的时候，林杳杳和楚宴正巧在村口。

透过车帘，牛莲莲看到了正和楚宴说话的林杳杳。

林杳杳的笑，是那般刺眼。

牛莲莲暗暗咬牙：凭什么？凭什么她一个农家女，却那么好命？

能够拜入上官家门下，还有上官昊那样好的师兄。

凭什么我怎么努力，都还只是一个商户之女。

不，现在连商户之女都不是了，我以后就要青灯古佛，清贫过日子。

不，我不能，绝对不可以。

牛莲莲突然像是疯了一般，跳下了马车。

车上的道姑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林杳杳眼前影子一晃，就看到了滚落下来的牛莲莲。

她有些惊讶。

牛莲莲脸色不是很好看，瘦弱了许多。

甚至刚刚跳马车，脸颊还被地上的石子划伤了。

牛莲莲却毫无所觉。

林杳杳以为这人又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微微蹙眉。

却不成想，牛莲莲朝着楚宴就跪了下去：

“楚公子，我知道你不甘于做农家女的赘婿。”

“我愿意嫁给你，不用你入赘，你可以当家做主，我一切都听你的。”

“只要你，收留我好不好？”

牛莲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很是让人疼惜。

牛莲莲继续道：

“楚公子，我第一次见到你，就......”

牛莲莲似乎难以启齿自己的小女儿心思，但依旧还是说了出来：

“就钟情于你，我只想陪在你身边，伺候你一辈子，楚公子，让我留下好不好。”

说完，眼神里带着祈求，看向楚宴。

可是楚宴却没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