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玉成拍了拍萧剑心肩膀，语重心长道：“顾了天下苍生，就别谈儿女私情，有了儿女私情，那便......远离苍生大义。”

“人要学会取舍，这个选择权，不在别人，在于你。”

萧剑心眉头微微皱起。

他总觉得今日的应长老有些多愁善感了。

而且，既然选择权在于自身，何不能两者同时兼顾呢？

自然的，萧剑心也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

但有些事，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

不试试看的话，又怎知是否可行？

见萧剑心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有对方眼中惑然的神色。

应玉成轻笑着摇了摇头，世上从来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可言，没经历过的人，是永远无法懂得这个滋味的。

剑心呐，你未来的路还很长。

希望，你能永远怀揣顽心，坚持走过这一段旅途。

山顶的风景虽美，但更值得回味的，是这沿途的故事。

【那就是青衫客吧，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嚯！白发狂也在。】

【桃花仙......嗯，这位也不简单。】

燕痴春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已经和圣尊起了争执......

【你就不能先安静了一会嘛？！】

【拜托，那可是桃花仙啊！】

【我知道那是桃花仙，但你，但你......唉！】

其实这也怪不得圣尊。

上时代的天骄。

即使是在前世，燕痴春见到的也没几个。

尤其是那几位曾令世人所津津乐道，盛极一时的五域天骄，大部分都只听过名讳，未能亲眼一睹真容。

见过的，就只有执掌逍遥楼的白发狂以及出手镇压过她的龙皇。

过去，燕痴春也曾轻狂过......

直到她听见了那句清越、极具穿透力的龙吟声。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

由跌千愁所带领的那一批血煞堂堂众，近乎全军覆灭。

只有跟在大部队后方的燕痴春和施展遁血术的跌千愁侥幸捡回一条命。

但那次，跌千愁为了保全自身，全然不顾燕痴春死活。

舍弃她过后便独自一人踏上了逃亡。

而当已然重伤在身，被迫匍匐在地的燕痴春抬起头。

勉强看清龙皇那张没有任何表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的面孔时。

沙哑的喉咙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为何甘愿堕落。】

这是龙皇的原话。

泪水划过脸颊的伤口，隐隐传来刺痛，燕痴春想大声告诉龙皇“不是这样的”，可她的身体却早已没了知觉。

拼尽全力去撬动嘴巴，传出的也就只有不清不楚的呜咽声。

【你亲人要是看到这样的你，会有多失望。】

短短两句话，让燕痴春不禁热泪狂涌，情绪失控。

她也不想这样啊！

可为什么就是没人愿意相信她呢！

她只是想活着，活着回去见到宗门里的诸位，她有什么错？！

后来龙皇也不再说话，许是对燕痴春的怜悯，又或许是觉得她已回天无力，即使放任不管，也活不了多久......

【小燕燕，你怎么了？】

【......】

【嗬嗬，可别分神哦，我在看着你，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