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天酒不能屈服:“现在就下毒吧,我在这看着。”
“沈天酒!你敢!”
陈君君眼看着旁边一个侍卫对外吩咐,还朝着沈天酒点头,腿都软了。
“我敢!”
天酒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等!她得在这看着,万一陈君君趁她不在喊得人尽皆知呢!
两个侍卫也是个人精,知道什么能听什么不能听,直接把陈君君嘴捂上了。
很快一个端着药的侍卫进来,陈君君彻底怕了,拼命呜呜地喊。
天酒示意侍卫让陈君君开口,陈君君终于有了机会。
“我说,你保证替我向元帅求情。”
“不。你说,我送你去疯人院,不说,毒哑了送去疯人院。”
条件已经不是刚才的了。
陈君君面前再不是那个可以让她显示优越感的小迷糊,她只能妥协。
侍卫们都出去了,陈君君将吐出她仅剩的一点依仗。
“确实没人认得你写的字,也不用认得你的字。”
陈君君吞吞吐吐,还是不想说。
但看到不耐烦的天酒,心一横:“陈家家仆魏家有个小儿子,他天赋很特别,可以感知文字的内容。不是很准,能知道个大概。”
“他现在人呢?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无奈了,星际天赋五花八门,天酒已经见怪不怪。
说起来有用的不多,不用也没多大影响,尤其是时灵时不灵的。甚至连元帅的天赋都不一定次次有用。
但真是没想到,这么凑巧能让陈君君遇见这样的天赋者。
“他一直在魏家,现在在哪里不知道。我没让他告诉任何人。”
这是实话。这男孩刚发现有这样的天赋,就被家里监管起来。
自此他肚子里有太多秘密,他自己为了活命,也几乎不出家门。
天酒知道这事必须得让元帅来处理,她搞不定啊。
“如果你说谎,我现在有能力对付你。”
说完天酒让侍卫带走陈君君。来之前最后的姐妹情已经没有了。她自己冷静了一阵,才走出去。
结果元帅就在门口坐着。
他什么都没干,双手抱于胸前,闭目养神。
听见开门声,立刻放下手臂,转头望过来。
“结束了?”\\“你不是回家了?”
两人同时开口。
天酒鼻头一酸,伸手要抱。
元序站起身,抱住天酒。他遵守约定没有监听她们的对话。但他不难猜测陈君君要说什么。
天酒具体受了什么委屈他不确定,但以后绝对不穿有扣子的衣服。
天酒使劲使劲地在元帅的怀里蹭。又辛酸又欣慰。
她在这的前十几年过得虽然没有陈君君难,但压力一直都不小。
像是水中浮萍,随波逐流。
她不知道要飘向哪里,能在哪里停靠。
姐妹们是她人生路上难得的同行者,但此刻,也都渐行渐远。
就在她即将孤独前行时,竟然遇见这样一个人,愿意为她停留。
她突然理解了什么叫爱的港湾。
“大人,我今晚要把你绑起来。”
“嗯?”
元序眉头一皱,什么意思?他没理解上去。
——
现在他理解了。
但是他受不了。
“小酒,你这样不行。”
小姑娘要把他绑起来,但哪里有什么东西绑得住他!
现在分明是他自己控制自己,假装被绑。
他双手还不敢抓紧床头,不然床头要被他抓碎。
他拼命调整呼吸,任由天酒作为。
“不要说话。今天我说得算,这是我要和你一起完成的人生清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