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了。”
卫澜出了房间,悄悄的握了握拳:看来自家公子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王爷应该可以放心了。
风沁晚搭配好了一些丝线,便开始动手绣制荷包。
卫澜在一旁瞧着,不由得赞叹:“小姐的女红真是好。”
风沁晚捏着针的手微微一顿:前一世爹爹在的时候,她捏个针都嫌累的手指疼,被爹爹逼着学习了一两日,便叫嚣着他不疼自己了,最终惹得爹爹不得不妥协,那个时候还觉得他十分严肃。
可后来到了相府之中,被重新教导了规矩,她才知道真正好的绣工都是用指尖的血一点一点染出来的,也懂得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严厉。
“这都要感谢有人
教的好。”
风沁晚轻轻一笑,等以后回到了相府,她一定会好好感谢那些人,如果没有他们的百般折磨,哪来今日她的脱胎换骨?
一个荷包绣制了将近两个时辰,风沁晚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肩膀。
“卫澜,把荷包送出去吧。”
“是,奴婢立刻就让人去送。”
送走了给傅洛尘的礼物,风沁晚便全然将这事抛在脑后,专心的开始思考什么样的药材配置能既快又稳的拔除安平王体内的毒素。
安平王早一日安稳,他们这边就多一分胜率。
夜晚来临,风沁晚到了浣花楼,安平王带着儿子再次前来。
这一下,再没人有心思去望月阁了,浣花楼又一次人满为患,风沁晚不得不限制了入楼的客人数量,这使得浣花楼的请柬一张难求。
望月阁中,云廖面色隐隐发青:“望月阁的客人数量又少了?”
“是,公子,姑娘们已经很努力了,而且楼内的酒水、茶点也按照公子的吩咐降了些价格,可那些客人依旧留不住。”素心有些欲言又止。
姑娘们再如何努力,也常常被人笑话是东施效颦,酒水茶点降了价格,反倒越发让那些人瞧不上,觉得这样便宜的东西必定不是什么好物。
云廖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看来这一次望月
阁和浣花楼之间的交锋是我们输了,原本我想着只要浣花楼和我们公开打擂,那么我们望月阁就可以想尽办法踩着浣花楼的名声往上上,让人想起浣花楼,便会想起望月阁,可是风沁晚极为聪明,她根本就没有接招,让这场原本应该有来有往的交手,变成了一场笑话。”
“公子,可能打探到风沁晚是用何种手段攀上安平王的?我们是不是也可效仿一二?”
“打探不到,安平王身边的那些人口风极严,用上银子、使上手段,也难以让他们多说一个字。”
“那就这样认输了?”
“认输?”云廖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之色,“二哥也来到了临平,似乎对浣花楼很有意思,你找人给他吹吹耳边风,让他前往浣花楼。”
“公子,二公子历来做什么都要和您作对,如果知道望月阁想要和浣花楼打擂,反倒是落了下乘,一定会抓住这个痛脚来奚落您的?”
“既然已经不可能赢过浣花楼,那么就将这件事再利用一番,二哥为了嘲笑我,必定会多去浣花楼两次,只要他去了,事情就好办。”
云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张图纸。
素心一瞧,顿时惊住:“公子,这是浣花楼里里外外重修时的图纸?”
“不错,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