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沁晚笑意微微加深:“王老爷分明对我有信心,又何苦来做这个恶人,演这样一场怀疑质文的戏呢?”
“这不是各种消息传来传去的,我们心中实在是没底吗?王某人手底下有点家业,好歹能够支撑一阵子,可是我有几个朋友都是利润微薄,挣些辛苦钱的,之前掏出了那么多银子,就已经承担了许多的风险,如今再瞧瞧这乱糟糟的临平,一时间就各种担忧涌上心来。”
风沁晚从桌案
“不知道这张纸能不能稳住王老爷底下的那几个朋友。”
王志远接过纸张来一扫,随即眼神大亮:“风姑娘,这是……”
“潇湘竹馆的事情一出,牵扯到了不少的商人,他们进入大牢不要紧,反正都是些无恶不作的,死了也就死了,可是他们手底下还养着不少人呢!这东家、掌柜纷纷进了大牢,底下的伙计们总要谋条生路,这不就有许多人找到了风家。”
王志远再次仔细的打量纸张上的内容:“风姑娘心善,想必是想要妥善安置这些人了?”
风沁晚抬手揉了揉额角,一副颇为头痛的模样:“若是之前管理这些人,也不费多大的力气,可如今既要看着浣花楼,又要看着临平的其他事情,难免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知道王老爷等人愿不愿意帮忙。”
“若是能够帮上风姑娘,自然竭尽全力了。”
这些投靠过来的人,可是代表了一条条商路的人脉,再往白了说,就是白花花的银子,送上门还有不要的道理?
“之前都是南江商会的,我父亲又是商会的行首,总归是有些情面在的,王老爷若是愿意帮忙照顾一二,我风沁晚便记下您的这份人情。”
“风姑娘太过客气了,之前您提醒我身边的那个妾室有二心,这份人情还没有还呢!再者说
,说是照顾,王某等人不也能从中获利吗?只是有一点……”
“王老爷请讲。”
“这南江商会出事之后,江南的金家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趁机吞并了不少的产业,不知道我等出手之后,会不会和金家对上?”
“王老爷放心,我既然敢把这些商路和人脉交给你,就可以确保金家那边不会插手。”
“如此就没什么问题了。”
王志远心中唏嘘:难道风姑娘和金家也有联系?这风姑娘背后的势力究竟有多深?
风沁晚轻轻一笑,端起茶盏来抿了一口:“王老爷,我知道您是个最有主意的人,又是第一个愿意相信我的人,所以有些话倒也可以破例提醒一句。”
“还请风姑娘示下。”
“朝廷有律法,商人讲信义,历来都是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两日流言蜚语颇多,我解释一次是应该的,可若是日后,再有什么好的坏的传扬出来,我也不可能次次上赶着说吧?说得多了,难免伤情分。”
风沁晚抬起眼眸,唇角含笑,眸光却是微冷。
王志远心头一凛,连忙开口:“姑娘说的哪里话,我王某可是对风姑娘没有丝毫的怀疑。”
“我说的也不是王老爷,而是有些不识趣的人。”
“是,请姑娘放心,王某这边,绝对不会有那样的人。”
“如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