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诸天万界，无数生灵前赴后继的牺牲。

是一位位被迫远走的强者，在界外永不停止的奉献。

是这世界之中从沉沦之中觉醒的意志们，彼此凝结和相通的信念。

这所有的所有，便是诸天界众生，为了生存做出的，贯穿了万世轮回的努力。

不是什么【灭神之罪】，什么神明的历练，这样的几句话，就可以抹杀掉的，就可以遮盖掉的。

哪怕无用，哪怕是飞蛾扑火，这也是众生不屈的呐喊。

而今，似乎与诸天界共生，同源同灭的真灵们，走上了自己的末路。

为的是给众生争取时间。

“真灵们牺牲在这里？”

希瑞的声音从遥远处传来，神念里都是她震怒的呼喊，

“谁做出的决定？！这样的牺牲，意义何在？！”

“是我。”

【无上】淡然道，

“是他们。他们如果不想，没有人可以逼他们做这样的事情。”

“牺牲的战果应该最大化！”

“但他们不牺牲，这里的人除了【卫】境都得死。”

一阵沉默。

“他们不牺牲在这里，也会牺牲在别的地方，而且他们的牺牲，面对的只能是这样一个东西。”

【无上】的声音已经淡然，但如果有人能够看到她的脸色，便能够看出她的不平静。

“从很久以前，真灵们就在诸天界的律动之中，找到了一个与他们同源的东西，只是那个东西一直在沉眠着。

就算是编写真灵序列的人，最终也没有发现还有一个零号真灵在这世间存在着。

他存世的时间太久，以至于就算是沉眠，一些真灵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那和他们不是一种东西。”

【无上】轻声说道，

“能够破解真灵密码的，只有真灵，他们知道如何瓦解这个【混沌】的绝对防御，如何破解这个【混沌】的超级领域，所以他们必须牺牲在这里，而且是第一时间牺牲在这里……”

“等一下。”

慕容心发现了其中的盲点，

“这里面没有一个我熟悉的真灵……浮云宗的九大真灵呢？”

【无上】摇了摇头：

“不知道，很久以前，浮云仙尊和九大真灵就消失了，是苏神的安排，不知道有什么样的任务。”

便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随后，整片空间，放眼望去的无尽虚空，一层层地开裂。

整个虚空之中，仿佛点亮了一个巨大的烟花！

从【混沌】身上传来的，压抑的，让所有生灵都喘不过气来的气息，消失了。

【诸天】冰冷的声音回响着：

“这些努力都是徒劳的，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可以阻挡诸天界的毁灭。

无非是生命本质的剥夺而已。

【混沌】真正的强大之处，你们还没有见识过。”

祂的目光，一直锁定在燕小小的身上。

其余的人，虽然是敌人，但这才是真正的生死大敌。

只是燕小小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回给祂。

而【混沌】仿佛是从梦魇之中刚刚清醒过来，双目重新有了光华。

随后，一步踏出，已经拦在了诸天界众生后撤的道路上！

空间对他来说，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