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摆明了告诉这三家伙,华墨琴对自己有意思,自己对她没意思吗。
自己倒是无所谓,这华墨琴的面子,往哪里搁?
果然,此时,华墨琴似乎也懂。
努了努小嘴道:“既然如此,第一局,你赢了。那第二局吧,音律。”
“好,那就请郡主先表演吧。”
不远处,杨双智也不再提之前的诗词,而是笑着道。
没过多久,府中的侍女,也送上了个各种各样的乐器。当然,其中使用的最多的。
很多人,比较喜欢的还是古琴,其次,才是琵琶,笛子等。
没有任何意外,华墨琴选择了自己最擅长的古琴。
琴曲,华墨琴会的可不少,而且,还擅长一些,不为人知的琴曲,自己还能对原本的琴曲,做出一些改变。
思索一番,华墨琴摒除杂念,深呼一口气,美眸之中,闪烁着属于她自己独特的光芒。
白皙的手指,轻轻落在琴弦之上。
刹那间,悠扬的琴曲,回荡在这一片小天地。
尤其是,在那淡淡的月光照耀之下,就仿佛,此时此刻的华墨琴,身上披上了一层银纱。
绝美的容貌,大家闺秀的气质,在配合上,华墨琴精通诗词歌赋,多年蕴养出来的典雅。
这一刻,华墨琴,就像是一名,从天宫之中,降落在凡间的仙子
一样。
那怕是,不怎么懂音律的雪天三人,也情不自禁的停下了筷子,三个人,也沉浸在这琴曲之中。
“这是?诗经?”
而此刻,夏君平眉头却是轻皱了一下,因为,这一首琴曲,夏君平不陌生。
只不过,这诗经的琴曲,被华墨琴,稍微改变了一些。
更准确一点来说。
华墨琴所弹奏的琴曲,是诗经之中,国风,秦风,中诗词。
而且,这一段,很多人都听过。
蒹霞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而其中,所表达的意思,便是对意中人深深的仰慕,和求而不得的惆怅。
可以说,这一首琴曲,还有这一段诗词,是无比适合华墨琴现在的处境。
但是,在华墨琴的稍微改变之下。
琴曲之中,少了那种惆怅,更多的,却是那种坚韧不拔,一往直前,为爱不顾一切的疯狂。
所以,越到后面,这一首琴曲,越是带着一丝激昂。
如果不是特别精通琴曲的人,根本不会想到,这一首琴曲,是改编于诗经国风的那一段。
就在夏君平轻皱眉头之时。
杨双智,却是陷入了一丝思索之色。
华墨琴此曲之中,想要表达的意思,杨双智,又岂会看不出来?
刚刚是诗词,现在是琴曲。
看来,这华墨琴,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想通了这一点,杨双智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自己这位主公,还真是魅力无限啊,堂堂文王之女的仰慕,这可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事情。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没过多久,琴曲结束。
华墨琴,抬起头,漆黑的美眸,先是深深看了一眼夏君平,随即才看向杨双智,淡淡道:“好了,该你了。”
“不了,这一局,我认输。郡主此曲,杨某甘拜下风。”
“在杨某看来,郡主这般勇气,杨某,自愧不如。所以,无论什么曲子,都不如郡主此曲。”
可是,杨双智,却是摇了摇头道。
没错,这一局,杨双智直接认输了。至于原因,恐怕在场的华墨琴,还有夏君平,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哼,算你识相。诺,最后一场,绘画
。琴棋书画,画,本郡主,也不差。”
“来人,将东西抬上来。”
哼了哼,华墨琴道。
但是,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如今的华墨琴,似乎,对于杨双智的意见,没有最开始那么大了。
没过多久。
院子之中,两张桌子上,都铺着一张白纸,白纸旁边,毛笔,墨水,还有一些其他颜色的墨,以及不同类型的笔,都摆放的整整齐齐。
“这一次,你我一同画画,不分先后。”
起身,华墨琴淡淡道。
很显然,如果说,第一局,两人都没怎么认真,第二局,杨双智认输,那么,这第三局,两人是真的要一分高下了。
只见到,杨双智也紧随其后。
一左一右,两人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同时拿起毛笔。
画!或者说是字画。
在域外王朝,也算是比较流行的东西,尤其是一些,出自于名人之手的字画。
更是价值千金。
比如,文王亲自出手的字画,便是如此。
当然,对于夏君平来说,他对字画的研究,还真不算太多,只能说,比一般人要懂一些。
此时,夏君平也没有继续吃饭,而是起身,来到了两人所在桌子中间的位置。
先是看了一眼杨双智,这一看,夏君平眉头轻皱了一下。
因为,杨双智手中的字画,夏君平,还是看不太清。
因为,白纸之上,够了的墨水,横七竖八,没有一点规律,根本看不出来,杨双智想要画什么。
然而,转过头,当看到华墨琴手中的字画之时。
夏君平露出了一丝苦笑。
因为,华墨琴所画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最为标准,也是很多人都看见过的鸳鸯!
虽然,华墨琴,还没有彻底结束画画,但是,鸳鸯的雏形,已经出现。
夏君平,自然知道,华墨琴这是什么意思。
“你,喜欢这幅画吗?”
就在此时,正在低着头,挥动着自己毛笔的华墨琴,忽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夏君平。
叹息一声,夏君平道:“为什么,非要是这一幅画呢?你擅长的,应该不止这一个吧?”
“因为,我喜欢,喜欢,知道吗?”
说到这里,华墨琴忽然停笔,抬头,一双美眸,死死盯着此时此刻的夏君平。
美眸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幽怨之色,又带着一丝期盼之色。
复杂的眼神,让夏君平,愈发觉得无奈。
干咳一声,转身,夏君平道:“好好作画,别那么多奇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