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联军众将集体懵逼了。
无论是白起,抑或是秦开、魏无忌……都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楚王的禁军,居然如同切黄油的热刀子一般,以无可争议的碾压之势,正面冲进了重甲军的大阵之中,而且所向披靡!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重甲军就算已经战至疲惫,但他们身上的甲胄却是实打实的呀。
就算是禁军,也不可能用剑戟对重甲军造成什么有效伤害。
因此,纵然禁军养精蓄锐,而重甲军疲惫不堪……禁军的加入,也不可能让重甲军形成如此溃败之势。
除非楚军有特殊手段,可以无视重甲军身上的甲胄……
但,这怎么可能?
白起、秦开、魏无忌等人眼球暴凸,不敢相信……六国的社稷,难道就亡在这一点点变故之上?熊午良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北方六国将帅们脑海中的老台词,此刻再一次浮现出来——
‘莫非,芈良小儿会使什么妖术不成……’
……
肉眼可见地,重甲军已经开始了全面的大溃败。
和楚王禁军相比,这些重甲军士卒已经调动、作战了一个时辰有余,体力槽至少都已经消耗了一半以上……面对龙精虎猛、一心求战的禁军,怎可能是后者的对手?
更何况,大楚禁军又是十足的百战精锐。
就算重甲军是全盛状态,也远远不是楚王禁军的对手啊!
战车上的芍虎感觉杀得不够痛快,索性跳下战车,左手大盾,右手拎着蘸满血迹的钉头锤,活像降世的凶神一般。
有一说一,芍虎其实已经老了。
作为一个武将来说,芍虎已经年近五旬,早已过了作为一介武夫的身体巅峰期……好在这厮足够自律,因此体魄还算健壮,尚能拼斗作战。
此刻,芍虎连连大喝,采用最朴实无华的方式进攻——左手的大盾扛在肩上,奋力前顶。
若是敌人的大盾被顶开,就用右手的钉头锤冲着敌军的天灵盖敲下——‘咚’地一声,甭管对手的头盔多么厚实,都要被当场敲瘪,甚至被钉头锤上面的钉刺直接开一个窟窿出来。
与之一同被砸得变形的,还有对手的头骨。
若是大盾没有撞动对手,也无妨——周围的其他友军会一同撞击过来,帮助他撞开敌人的盾牌。
这,就是禁军士卒们操练了整整一个冬天的‘钉头锤战法’,简单且高效!
芍虎这胸毛怪杀得畅快极了,浑身都是飞溅出来的血沫和森白的骨茬儿,浑似可怖的魔王一般哈哈大笑:“儿郎们,为楚王杀敌!”
重甲军早就开始溃败了。
也不怪他们意志不够坚定——实在是钉头锤太过威猛,砸脑壳儿一砸一个准。就算砸不中脑袋,打到身体上,也同样是骨断筋折的下场。
芍虎一边想着,一边猛地一抡手中钉头锤。
对面那个联军校尉闪躲得够快,没有砸中他的脑袋……但却砸中了他的肩膀。只一刹那,那厮的肩膀处便塌陷了一大块儿——明显是被砸断了骨头。
那校尉惨呼一声,手中的剑疯狂地劈刺,芍虎不以为意,任由他在自己的甲胄上留下一道道划痕。
啧。
重甲军打禁军,手中的剑戟像在挠痒痒一样,楚国人刀枪不入——除非是被按倒在地上、被扒下头盔,才会被一剑结果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