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还好,坐车,哪怕是副驾驶她也晕。
陈听听晕车更厉害,上车直接就趴后面睡了。
「光说是搬厂房里面去了,在墙外面搭了点做饭,也不晓得到底咋弄起的。」
陈嘉善道:「回去了就知道了,你没问一下大河上面桥能过去不?」
「那个问过了,能过去。车子还是停小河坝跟前,晚上不行的话让听听跟他们去睡,我们睡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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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善不是个讲究的人:「咋样都行,就这么几天,,凑合凑合就过去了。车上我还装了两个四角三米的帐篷伞,家里不是有床?万一不行,找地方支起来也能住。」
说完,往前走了一截又继续道:「就是不晓得都准备好了没有,有没有联系的有合适的挖掘机。要是联系好了,我们在家这几天可以帮忙照看着把路和地基一起挖了。」说着,又问叶知凡:「你打电话给家里的时候,爸有没有说院子里面的人的事情,僵持了这么些年,这阵真的要动了,没再说什么了吧?」
「能说什么?反正回去这么久也是客客气气的。他不是在煮酒?爸回去把码了两间猪圈的干柴都给他了。据说相处的还挺融洽。」
陈嘉善就再没说话。
叶知凡又道:「他们的房子分在镇上了,这边都拆了,要不是他们房子拆了,我们那半面墙露外面被雨泡了了这两年,估计还能再坚持一下。」两家原本共用一堵墙,叶新德家接受了移民搬迁,儿子媳妇一家搬去了镇上,跟叶知凡他们家相连的那两间屋就拆了,共用的墙自然是留下来了,但是没有房檐遮挡,彻底加剧了老房子的衰败。
「据说是户口都签过去了,这边留了两间也就他们老两口暂时住着,住到老死了也就算了,他还有什么好争的。那点地方也垮的差不多了,从边上电线杆那里上去只伤一个角,大概也就是一米的样子。路挖宽了大家都在走,也不是我们一家人走。」
过了常林县城就是山区了,山路十八弯一点都不夸张,叶知凡不说话了,靠过去闭上眼睛假寐,防止晕车。
车子到到大河边上的时候天早就已经黑透了。山边上零零闪闪的住户人家屋里偶尔能见零星的光亮。新笔趣阁
刚刚过河爬坡,叶知凡就一下子清醒过来。
车子在水泥路上沿着山边七拐八绕的朝茅坪坡下的小河边驶去。
叶知凡给张桂琴打了个电话,半天才接通:「我们到了。下来帮忙拿一下车上的东西。」
电话里面传来张桂琴迷迷糊糊的声音:「赶紧的,来了,河坝里面有车灯没有?」
叶知凡突然就来了火,没说第二句话就挂了。
也不过就十点,知道要回来却早早的就睡了,就那么多瞌睡?
反正这么多年,不管啥时候,家里没有人等过她,更不会有一盏亮着的灯等她回来。